第二章

秦斯年一夜未归。

之后几天也没出现在我的面前，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再发时只有冰冷的打不通的声音。

很熟悉的冷暴力。

每一次出现问题，他都是这样，然后等着我去哄他。

只不过这一次我忙着找职业经理，没时间哄人。

晚上买好回家的机票，手机突然响了。

是秦斯年朋友打过来的。

嘈杂的音乐，男女的笑闹声一瞬间涌进耳里，让我觉得吵闹。

“乔姐，斯年喝多了，你过来接一下呗。”

秦斯年家里没钱，当初请教练将人送去最好的团队都是我花的钱。

按理来说运动员的生活要克制，但秦斯年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常常说他又不靠这个挣钱。

我每次劝说无果后之后只是笑。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养着他不走。

但既然说不通，我就懒得多说。

我清楚知道，我和秦斯年从骨子里就不是一类人，除了钱和身体，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的话题。

我不关心他虚无的灵魂，只喜欢他的肉体。

他无视我的内心，习惯我的纵容。

也挺好，这样分开的时候，会省事很多。

我想了想，放下手机。

夜里的城市灯火辉煌，想到马上就要和这里告别，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舍。

看到明天上午八点的票，我叹了一声。

其实我还不想跟秦斯年就这么分开，我不确定我以后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在那件事上还那么合拍的人了。

最初接手家里的企业压力一定也会很大，我其实还是想在他身上在发泄一下的。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想再去浪费时间去陪他玩那种哄人的戏码。

只是还想看看他，我笑着对他朋友说。

“你将电话转视频吧，我看看他。”

朋友虽然不解，但因为也得了我一些帮助，还算听话。

我看到会所，秦斯年正被一群女孩围着。

窈窕的身姿模样非常美丽，浓妆艳抹地依偎在秦斯年的怀里。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秦斯年之前嫌弃我的话。

“你都二十八了，年纪大了，模样也不太好，该动还是要动，反正你也不缺钱。”

难怪他嫌弃，原来身边都是这些鲜嫩的姑娘。

我什么也没说，朋友看秦斯年这个样子，尴尬地咳了一声，提醒秦斯年一眼，他向手机看来。

对上我的视线，却好像没看到我一样，搂着那晚看到的姑娘，笑得十分浪荡。

女孩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手在他身上打着圈，声音娇滴滴的，

“斯年哥，这就不行了？”

秦斯年笑了，灯光下，干净的眉眼格外张扬。

他挑起女人的脸，“哪是不行，只是这样喝着没趣，换个花样。”

女人的眼睛很亮，仰头将一杯酒尽数喝下，然后凑到男人嘴边。

秦斯年按着她的狠狠吻下，周遭的气氛燥热，两人越吻越深，像是不带一丝情欲一样，很重的力道，像是在发泄一般。

女人被吻的逐渐承受不住，呜呜咽咽的，酒液溢出，拖出了长长的银丝。

周遭都在起哄，秦斯年笑了笑，挑衅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在气我。

气我那天给他甩脸，气这么多天都不及时哄他。

我笑了笑，喊了一声，“斯年。”

周围听到我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秦斯年眉眼得意，“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我没有解释这个电话不是我打的，想起马上睡不到的日子。

目光不舍的在这具身体流连。

其实情到浓时，我们也互诉衷情。

难受吗？好像有点儿。

毕竟六年的时间，就算在身边养了条狗，也会有点感情了。

但要说多难受，也不见得，毕竟我就是奔着秦斯年这样的本性去的。

花心，自私，软饭硬吃。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笑了笑，笑容很淡，但很体面道：

“秦斯年，我想我们应该分手了。”

秦斯年夹着烟的手一顿，眼神淡淡的，带着轻嘲，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行啊，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分！”

我一言不发，数不清是第多少次这么威胁。

但之前每一次，都是以我的妥协收场。

他还以为我是在生气玩闹。

我眉眼很淡，“好，秦斯年，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分手了。”

秦斯年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有那么一刻我几乎以为他要暴起。

但他还剩点素质，揉皱手里的烟怒极反笑。

“好啊乔可，你这次最好能争气点，别他妈最后又跟狗一样回来求我就行。”

我朝他比了个OK，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当晚秦斯年没有回来，我保存了有关我这些年为秦斯年做的一切，以防万一他暴起污蔑，然后收拾好行礼。

第二天一早，坐上飞机离开。

等落地，第一时间给自己换了个号。

第三章

我没再跟秦斯年联系，接收家里的企业，忙得脚不沾地。

家里给介绍了一个精英男，说是门当户对，海龟回来，如今在打理着他们家的公司。

“我可是竟在他面前说了你的好话，你别一见到人就一副痴呆样。”

因为我之前对秦斯年的舔狗行为，我妈对我这一方面格外不放心。

我点头表示理解，“淑女，放心，我会装的。”

没想到，我以为相亲对象的几句话，差点没忍住撕破手里淑女的假象。

对面的富家公子哥一副鼻孔冲上天的样子，眼神在我身上格外挑剔，

“说句实话，我这些年谈过不少女朋友，长得都比你漂亮，要不是家世相当，我这辈子都不会考虑你这样的。”

“但如果你能接受婚后各玩各的，我也不是不接受结婚，你知道的，圈子里大多数都是在这样，大家都是在搭伙过日子，你也是明白的。”

“还有你年纪也大了，最好快点要孩子，否则过个几年生不了，我是不介意去外面找，但是怕你介意。”

看着他一副像是为我着想的样，我死死按住蠢蠢欲动的手，继续听他巴拉巴拉地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好不容易说完，他睨着我，“我想说的就刚刚那些，还有，我希望你以后能回归生活，家里的企业就交给我吧，反正你是个女孩子，也不需要会这些。”

我没忍住，拿起水杯直接泼去。

笑着拍了拍手，嗤道，“什么玩意儿，惦记着我家产来了。”

钱这个东西，我不缺的时候给你还行。

但要是主动惦记，还说得冠冕堂皇的，那就不行。

我清楚知道以我的条件，能让帅哥入怀就靠那么点钱了。

要是被人惦记上，也不知道要失去多少乐趣。

相亲不欢而散，我转头忙碌于公司的新项目当中。

今天双方会议，我是乙方，被人带到会议室，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来。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头罩了件黑色大衣，在进办公室那刻，自然地褪下大衣搭在椅背，脚步声停。

我抬头，不仅是我，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被攫取到他的身上。

第一眼，会被他身上的凌冽的气息镇住。

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久居高位的气场，不需要大发雷霆，就能让人神魂俱颤的强大气场。

第二眼才会注意到他的脸，英挺的鼻峰让那一张脸如刀削斧削，严肃正经的脸上，因为额头的薄汗，带有一丝丝的违和。

他轻轻颔首，“抱歉，车在路上临时出了些问题，我们来晚了。”

他主动承认错误，然后与我握手，“我叫顾京墨，是公司的总经理，对于这一次项目，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们，在你们之前，我们也对接了一些其他的企业，不尽如人意，我真诚希望我们能合作，但希望贵公司也不要糊弄。”

还没开始，他提前表态的行为，让我们公司的人都起了一层冷汗。

就连我都不自觉紧张了一些，好在我们公司准备充分，所以针对男人专业性的提问，我们丝毫不惧。

对于我掌管家族企业接手的第一个项目，我自然格外注意。

家族是培养我的基石，我觉不可能让它因为我的不负责倒下。

顾京墨严肃的表情舒缓，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欣赏。

片刻后，汇报结束，他点了点头。

“很好，这一次，合作愉快。”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惊讶了片刻，马上敲定下来。

旁边空着的别墅突然搬进来了一户人家，原本不太在意，但是当天回家，碰到了去隔壁的顾京墨。

本着是项目伙伴的关系，我们互相致意打了声招呼，回到家，就听妈妈说起了隔壁。

“我打听到了，那小伙子长得模样是真俊啊，要是我们可可能搞到手就好了。”

说着恨铁不成钢地扫了我一眼，嫌弃，

“之前那个是什么眼神，没这个一半好看。”

我也不恼，静静听着妈妈唠叨。

“你看看那个顾京墨，不仅家世优秀，为人作风也很清正，听说从来都没去过会所，干净得嘞，好像还没谈过女朋友。”

我怀疑，“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跟她妈妈搞好关系了，就天天听到她妈妈念叨，说愁死了。”

我轻轻挑眉，不由来了兴趣。

这样的人，很适合结婚。

长得又很好看，我想试试。

第四章

我开始定期的出现在顾京墨的面前。

他每天六点半会准时出门跑步，我一周七天会有三天碰上与他一起，这时候，清晨的道路上只有我们两人。

我也不多说话，只打个招呼，跑完我的路程就回家走了。

然后再踩七点半出门的时间，两辆车同时出门，点头致意一下，各自去各自的公司。

每次新项目的会议，我雷打不动的都会亲自参加，刷完了自己尽职尽责的态度。

偶尔我也会加班，摸清楚他下班的点，偶尔会有碰面。

总之就是找一切机会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不在他面前多言。

终于，在我第21次早起跑步被他看到后，他脚步一顿，朝我跑了过来。

“没想到你也跑步，最近时常看到你，但总是隔一天才能看到。”

我状似惊讶地看他，无所谓被他看穿的笑了笑，“锻炼对身体好，但我比较懒，跑一天休一天，否则我受不了。”

他没想到是这样，惊讶片刻笑出了声。

“这样也好，听说你们公司技术有个新的突破。”

我点了点头，小小开了个玩笑，

“资本大佬都那么大方了，我们不争点气很容易被抛下的。”

我看到他唇角轻轻弯了一下，然后就这项目跟我又聊了一会儿。

我时不时咨询他一些商业管理问题，无意透露出自己虽然现在在掌管家族企业，但因为刚刚上手，还是有很多不足。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顾总不吝赐教，你一句点播，我能少加好几天班呢。”

“其实是你很有天赋，很多东西都一点就通，可能是现在才上手第一个项目，紧张些正常，但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犹豫片刻，说，“还有，以后有不懂的，也可以来找我，就当是帮合作伙伴的。”

我点点头，很惊喜地朝他笑了一声。

后来，我们的接触变多，我们又聊起了很多。

得益于我妈那双利眼，在发现我终于不眼瞎喜欢秦斯年后，高高兴兴地去顾妈妈那里探了顾京墨的兴趣爱好。

所以再再次聊起时，他惊讶地发现我们的兴趣很一致，聊起的音乐、电影、话剧我都能接得上话。

顾京墨从一开始的少言寡语也渐渐变得健谈起来，直到路程跑完要回家那刻，他竟然也都忘了，直接跑过。

我笑着停下，还没开口，他已经发现了。

“明……不，后天再见。”

我笑着点了点头，顾京墨看着我，嘴唇微微张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吞回去了。

我疑惑，“怎么了顾总？”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啊？很好闻。”

我跑步时会将头发扎起，也许是并肩跑时，头发无意碰到了他，也许是离得太近。

他话出口有些懊恼，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后，干脆低下了头。

我心里暗笑：

“也许我要问一下家里的阿姨，我并不知道，顾总，后天见。”

第五章

我站在窗帘后看着顾京墨的车离开，在出来时没看到我的车还停了一瞬，视线看向了二楼我的方向。

我躲在窗帘后，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上面记录了顾京墨的所有喜好。

有妈妈说的，也有我自己查的。

他的资料不多，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那些，还补足了所有，连昨晚睡觉之前，都在看他喜欢的电影。

没办法，像我这样容貌普通的人，属实是没办法让她一见钟情的，想要拿下他，确实要多付出一些力气。

我勾了勾唇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陌生电话，接通后确是熟悉的声音。

秦斯年声音不咸不淡：

“你很多东西都落在我这里了，来拿走，不然我都扔了。”

我走的时候确实留了很多东西没搬，但那都是我确信我不要了的。

我原本以为按照秦斯年的性子他会直接扔掉，没想到还会打电话通知。

“都扔了吧，不要了的。”

我边说边翻看着资料，语气敷衍。

电话那头秦斯年明显很不高兴，沉默了很久，直接挂断电话。

他一向这样喜怒无常，我也没在意，拉黑后就抛之脑后。

自从那天与顾京墨聊后，约好的后天我没有执行。

想着前面因为项目确实有点累，我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跟闺蜜好好玩了一下。

坐在一家高级餐厅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闺蜜闲闲地问：

“你之前那么痴迷秦斯年，如今分手了，你真的舍得下？”

以前跟秦斯年在一起的时候，家人朋友总是对我恨铁不成钢，觉得我太舔，没出息。

但我觉得倒没什么，很多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和几句三言两语，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既然图他的那一身的劲，就必须要付出什么。

我擦拭着嘴角。

“我又不傻，他这种玩玩还行，真要结婚可要苦一辈子。”

闺蜜也无语冷笑，“真是服了，没想到还有人傍富婆都傍不明白的。”

她突然不说话了，看着我身后，表情很不好。

身后传来阴鸷的笑，很凉，让人浑身发毛。

“乔可，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理由吗？”

我坦然回头，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秦斯年正冷冷看我。

我懒得多言，一招制敌。

“我希望你不是特意来找我麻烦的，我手里还保存着你一些出轨黑料，还有我为你花的钱，不说没数的，就光是能看得见的都不少，要是没品找个律师起诉一下，应该一要一个准吧。”

秦斯年抓着我的手，拽得生疼。

我耸了耸肩，

“别这样，你只是不习惯被人甩罢了，等你名声毁了，再谈恋爱，谈着谈着说不定就习惯被甩了，实在不用纠结的。”

“乔可！”秦斯年暴怒。

我静静地看着他，堵他不敢真的动我。

他还是怕的，怕我真的要回那些房子车子和票子。

在我冷静的视线中，他刚准备松手，忽然他手被人拽住，强制从我手上拉开。

看到是顾京墨，我嚣张的表情一转，笑得温柔又得体：

“秦斯年，这样没意思，我们都分手了。”

秦斯年看着我的表情，再看到忽然出现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像是反应过来，忽然爆了。

“乔可你踏马装什么装！你看上他了，这才过了多久，你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舔我的吗？”

我神情黯淡，“所以这就是你肆无忌惮出轨的原因吗？”

顾京墨冷着脸甩开男人，“既然分手了就不要纠缠，很没品。”

秦斯年冷嗤，“你是谁？以什么身份说话？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顾京墨很冷静地挽着袖子，“以我现在打了你，你也只能白挨着算吗？”

秦斯年警惕地打量着顾京墨的一身装扮，不敢赌，狠狠瞪我一眼走了。

坐在顾京墨的车上，他的气压很低。

“那是你前男友吗？”

“你怎么在那家餐厅，今天不上班吗？”

“那是你前男友吗？”他重复道。

“是。”我苦笑道，“在一起六年，分的有些难看，其实自从回来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只能拼命的将注意力放到项目身上，本来最近因为你……”

我瞄了一眼顾京墨的表情，低落道：

“因为你的点播，我好很多了的，但是没想到他又跳出来了，很烦人。”

顾京墨看我一眼，“不要回头，他不值得。”

“出轨不能原谅，他克制不住兽性，身体是净化了，脑子还很原野，这种人根本就跟你不是一个层次。”

“你应该找一个净化完全的人。”

我唇角忍不住上扬，又强制压了下去，撑着下巴看他，

“像你这样的吗？”

顾京墨的耳尖红了，不自禁偏开了头，视线还是盯着前方。

“嗯，是我这样的。”

从他的车子下来，顾京墨又问起我这几天为什么没跑。

“也许是倦怠了，起不来床啊顾总。”

他坐在车上，眉色轻动，“所以你不跑了吗？”

我晃了晃手机，“也许顾总可以大发慈悲喊我起床呢？”

第六章

不同于跟秦斯年不清不楚的开始，我和顾京墨在一起的过程，要正式很多。

买花表白，该是什么流程，顾京墨一丝不苟的都给了我。

他就像一个笨拙的小孩，真心且刻苦地学着谈恋爱的方法。

就像他要表白那天，郑重其事地将我约在一家咖啡厅里。

手上带着一束花，朝我笑得格外灿烂。

我惊喜接过。

是真的喜欢。

我还从来没收到过花呢。

秦斯年那厮吃软饭可以，但是拿钱来哄自己是绝对不行。

他见我喜欢松了口气，然后仔细严谨的将自己的身家过往像是报菜单一样，一口气的全给说了。

我疑惑地眨巴眨巴眼，“这是你第一次约会？”

他蹙眉，像是不解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嗯了一声。

我笑着建议，“如果你以后还有这样的经历，也许你可以考虑带一个文件。”

我话音刚落，惊讶发现男人垂眸，好像真的在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度如何。

随后抬头，视线落在我身上，表情有瞬间的懵。

但话格外直白。

“你没看上我吗？我现在在跟你表白。”

“嗯？”我呆了，“这是你表白的方式？”

他眉心舒展，缓缓露出个笑来：“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也许你以后不用让你妈妈旁敲侧击我妈妈了。”

我表情一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第一次跟你聊起兴趣爱好的时候。”

顾京墨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完全契合的两个人，大多数都是早有准备。”

“但我也会疑惑，很多东西只有我家人知道，但在回到家听到妈妈提起你妈妈来过之后，就了然了，后来我随意透露了一点兴趣爱好给妈妈，你那边果然说起，我就彻底明白了。”

“唔，你不生气吗？”

顾京墨笑了，“你愿意为我花这些心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乔可，你的演技很拙劣，又或者是，从一开始，我看到过你泼人水了。”

原来当初我泼那个相亲男的时候他也在场。

所以后面所有的伪装都盖不掉一开始的张牙舞爪。

真坏。

也不说一声，就看着我在那演。

然后索性也不装了。

后来的早晨，我再也没起来晨跑。

……

秦斯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和顾京墨在一起的消息后，还跑过来闹。

最后我实在没忍住，提前通知了他们工作室后，就曝光了他。

原本也不想走到这步，但是我实在不喜欢秦斯年的纠缠。

秦斯年知道我真的不在乎他后是真的怕了，不敢再闹。

没有往日在我面前的底气，开始求饶。

我知道，追妻火葬场的结局在我身上并没有发生。

很现实的。

我知道，秦斯年一直都不爱我，只图我的钱罢了。

就像我图他的身体，公平交易。

但往后不同，我有钱，还有顾京墨。

而顾京墨的身体比之更甚。

有好的，我为什么要去选差的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