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穗下的奴骨

袖中透骨钉破空而来，“当年你在城楼弹《阳关三叠》，沈砚之看你的眼神，

让我整整嫉妒了七年！”透骨钉擦着我耳垂飞过，钉进城楼柱子里嗡嗡作响。我踉跄着后退，

却踩空台阶摔倒，后腰撞上旗杆 —— 当年父亲头颅悬挂的位置，

至今还留着道深深的刻痕。“现在他要死了，你也得陪葬！” 柳如霜举起第二枚钉子，

却在此时，一支箭破空而来，穿透她掌心。我抬头看见沈砚之骑在马上，左手持弓，

右手还滴着血 —— 他竟用自己的血做箭引，射中了柳如霜。“蝉儿，接着！

” 他抛出个包裹，我接住时看见里面是件明光铠，正是父亲当年征战时穿的。

铠甲内衬掉出张纸条：“吾女映雪，若着此甲，必当所向披靡。”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颤抖着穿上铠甲，断弦系在颈间，玉簪别住乱发。城楼下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沈砚之的软金鞭已经换成了父亲的佩剑，剑身上 “忠勇” 二字被血洗得发亮。

“苏映雪在此！” 我抓起城楼的铜锣猛敲，“当年被你们害死的江南织造府后人，

今日要讨还血债！” 北戎士兵纷纷抬头，看见我铠甲上的云锦纹章，

竟有半数下跪 —— 那是当年父亲救过的边塞百姓才懂的记号。沈砚之趁机挥剑，

砍断北戎太子的弯刀，刀尖抵住对方咽喉：“降不降？”太子咬牙：“你以为赢了？

我早就在你酒里下了毒 ——” “毒酒？” 沈砚之突然笑了，“我喝的是春蝉的血，

你的毒，早在她血里化成水了。” 他转头看我，眼神亮得惊人，“蝉儿，告诉他们，

你是谁！”我挺起胸膛，断弦在风中猎猎作响：“我是苏映雪，江南织造府嫡女，

沈砚之明媒正娶的妻！今日之后，凡辱我者，杀无赦；凡欺我者，灭其族！

” 城楼守军突然齐声呐喊：“杀无赦！灭其族！” 北戎太子脸色煞白，终于扔刀投降。

沈砚之翻身下马，踩着他的战旗走向我，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血，在雪地上开出一朵朵红梅。

“夫人可还满意？” 他单膝跪地，吻了吻我铠甲上的云锦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