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日那天，妻子跟我离婚

忽然又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期待，“妈妈还没看到蛋糕呢！

暖暖给妈妈留最大的一块草莓！”她的小手指向蛋糕中央那颗最饱满的草莓。

“……妈妈……”喉咙再次被堵住。我张了张嘴，感觉肺部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干了。

巨大的谎言像沉重的巨石，压在我的舌尖。我该怎么说？告诉她妈妈不要她了？

告诉她妈妈跟别人走了？告诉她这个她全心全意爱着、依赖着的人，已经残忍地抛弃了她？

不。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她还太小，小到无法承受这样赤裸裸的、毁灭性的真相。

“……妈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像风中残烛，“妈妈……工作……很忙。

”每一个字都艰难无比，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要……要出差。去……很远的地方。

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回来。”我艰难地编织着拙劣的谎言，

目光不敢直视暖暖清澈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她沾着奶油的嘴角。暖暖的小脸垮了下来，

明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失望的雾气。小嘴瘪了瘪，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声音带着明显的委屈和控诉：“可是……今天是暖暖生日呀！妈妈答应过的！妈妈骗人！

”“妈妈没有骗暖暖！”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急切和强硬。这突兀的音量把暖暖吓了一跳，她瑟缩了一下，

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惊恐又委屈地看着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巨大的懊悔和心疼像海浪般拍打过来。我慌忙俯下身，手忙脚乱地想去擦她瞬间滚落的泪珠，

声音放得极低极柔，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对不起……暖暖不哭……爸爸说错了。

妈妈……妈妈不是骗暖暖。她……她工作很重要，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

她……她很想暖暖，特别特别想……” 我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只觉得那滚烫的泪水灼伤了我的指尖，也灼烧着我的灵魂。“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暖暖吸着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像抓住唯一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