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刺青终成灰

赵小敏探身看了眼生产日期，噗嗤笑出声："先生您看错了，这批次是今早刚到的，

我亲手拆的箱。"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她绕过货架走过去，

围巾穗子扫过顾砚手背他的手还在渗血，混着饼干袋上的糖霜，像朵开败的红梅。"顾总。

"她声音发哑，"我已经不是您的清洁工了。"顾砚喉结动了动，正要说话，

苏蘅已经抓住他胳膊往门外带。玻璃门被撞得哐当响，冷风灌进来，她的围巾散了，

露出锁骨处淡青的血管。"松手。"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贴在便利店外的广告牌上，

"您该回去陪林小姐看日出。"顾砚望着她发红的眼尾，

突然注意到她偷偷用另一只手按着胃部。那动作太轻，像怕被人发现的小兽。他伸手要碰，

苏蘅猛地偏头，围巾滑落在地。"顾总。"她弯腰捡围巾，声音闷在毛絮里，

"求您别再来了。"市立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鼻子发酸。苏蘅攥着新出的胃镜报告，

指节发白。"苏小姐，"医生推了推眼镜，"三年前的病理切片和现在的结果对比过，

当时是误诊。你只是慢性胃炎，按时吃药就行。"她盯着报告上的"未见恶性病变"，

突然笑出声。眼泪砸在纸上，把字晕成模糊的团。三年前被撕碎的病历残片突然浮现在眼前，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早没了碎纸片，却像被挖走块肉，疼得发空。走廊尽头，顾砚贴着墙站着。

他听见"误诊"两个字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陈默的来电显示刺得他眼花，

他捏着手机退进安全通道，按了接听键。"顾总，

林小姐说周氏的合作方案要提前到今晚签约。"陈默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

"她...她在会议室哭，说您三天没接她电话。"顾砚望着走廊那头苏蘅擦眼泪的背影，

喉结滚了滚："让律师审完合同再签。"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别让她碰文件。

"挂断电话时，他看见苏蘅的手机亮了。她接起电话的瞬间脸色骤白，围巾从胳膊上滑下来，

掉在瓷砖地上。顾砚想走过去，可她已经抓起包往楼梯口跑，马尾辫扫过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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