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沈小鱼，今年二十三岁，是顾氏集团最不起眼的小职员。

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成功把我们高冷霸总顾寒川气哭过三次。

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杀伐决断、冷酷无情、让整个商界闻风丧胆的顾寒川。

第一次气哭他是在我入职第三天。

那天我端着咖啡走进总裁办公室，正好撞见顾寒川在打电话。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侧脸线条冷峻得像刀削一般，声音低沉磁性。

"告诉李总，这个项目我们顾氏势在必得。"

我瞬间被这种霸总气场震慑住了，手一抖，整杯咖啡全泼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顾寒川缓缓转过头，那双深邃的黑眸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掏出纸巾就往他胸口擦。

"我帮你擦擦！"

结果刚碰到他的胸肌，这位传说中的钢铁直男竟然脸红了！

"你...你干什么！"他声音都颤抖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做什么，连忙收回手："对不起顾总！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这位霸总大人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这就是传说中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顾寒川？

这分明就是个大男孩好吗！

"顾总，你...你怎么哭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哭！"他别过脸，语气硬邦邦的，但是声音明显带着鼻音。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要不...我赔你一件衬衫？"

"不用！"他站起身，"你出去！"

从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们高冷霸总，其实是个超级容易害羞的纸老虎。

第二次气哭他是在公司年会上。

那天我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跑到台上抢了主持人的话筒。

"各位同事们！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重要消息！"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晃晃悠悠地指向坐在贵宾席的顾寒川："我们顾总，其实是个超级大可爱！"

"他会脸红！会害羞！还会偷偷哭！"

台下哄堂大笑，有人起哄："小鱼姐威武！"

我得意洋洋地继续爆料："上次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脸红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顾寒川的脸色从青转白，从白转红，最后直接站起身冲出了会场。

我当时还在台上继续演讲："大家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其实..."

第二天醒来，我的酒全醒了。

想起昨晚的所作所为，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完了，我肯定要被开除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公司，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结果刚到办公室，就被秘书部的姐姐们围住了。

"小鱼，你太厉害了！"

"昨天顾总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你真的把他气哭了？"

我心虚地看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他...他没说要开除我？"

"开除？顾总今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泡了蜂蜜水醒酒！"

"什么？"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顾寒川从里面走出来。

他依然是那副高冷的模样，但是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沈小鱼，进来。"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顾总，我昨天喝多了，说了胡话，您别往心里去..."

"喝了这个。"他打断我的话，递过来一杯蜂蜜水。

我愣愣地接过杯子，蜂蜜水还是温热的。

"昨天的事情，不许再提。"他背对着我，声音有些闷闷的。

"好的。"我乖乖点头。

"还有，以后少喝酒。"

"嗯。"

"滚出去工作。"

我正要出门，突然听见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大可爱，胡说八道..."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耳尖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第三次气哭他，是因为一个误会。

那天下午，我在茶水间遇到了财务部的美女经理林诗雨。

"小鱼，你知道吗？最近有个传言。"林诗雨神秘兮兮地凑近我。

"什么传言？"

"说顾总要结婚了。"

我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地上："结婚？和谁？"

"听说是个名门千金，家世背景都很匹配。订婚宴就在下个月。"

我心里莫名其妙地堵得慌。

虽然我和顾寒川只是上下级关系，但是想到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就感觉很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看到他吧。

习惯了他偶尔的小别扭，习惯了他别扭的关心，习惯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下班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顾寒川还在处理文件，头也没抬。

"顾总，恭喜你。"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恭喜什么？"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听说你要订婚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听谁说的？"

"公司里都在传啊。"我强颜欢笑，"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一定很漂亮很优秀吧。"

顾寒川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就这么希望我结婚？"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我能听出里面的怒意。

"我...我只是恭喜你啊。"我被他盯得有些紧张。

"恭喜？"他冷笑一声，"沈小鱼，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没赶你走吗？"

我摇摇头。

"因为我..."他开口，但是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算了，你出去吧。"

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木头！"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在轻微颤抖。

"顾总？你怎么了？"我慌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结婚？"他放下手，眼睛红得像兔子，"什么千金小姐？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可是...可是林经理说..."

"那是我妈安排的相亲！我根本没答应！"他站起身，激动地说，"我喜欢的人是..."

话说到一半，他又停住了，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谁啊？"我好奇地问。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败下阵来："是个木头，笨蛋，迟钝鬼。"

"啊？这么惨？"我同情地看着他，"那她一定不知道你喜欢她吧？"

顾寒川彻底崩溃了："对！她不知道！她还天天气我！我都被她气哭三次了！"

我想了想："那你直接告诉她不就行了？"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你喜欢她啊。"

顾寒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走近我，双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把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沈小鱼。"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啊？"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我喜欢你。"

第二章

我觉得我的世界观被彻底打败了。

顾寒川说他喜欢我？

那个高冷霸总顾寒川？

那个让整个商界闻风丧胆的钢铁直男？

"你...你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喜欢你。"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很轻，但是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下意识地问。

"从你第一天把咖啡泼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垂下眼，"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碰我的女人。"

"啊？"我更迷糊了，"你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比如抖M什么的？"

顾寒川脸一黑："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为什么因为我碰你就喜欢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你碰我的时候，我心跳得很快。"

我眨眨眼："那可能是心律不齐，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沈小鱼！"他咬牙切齿。

"干嘛？"

"你就不能有点正常的反应吗？"

我认真地想了想："正常反应是什么？"

"比如...脸红？害羞？或者说'我也喜欢你'？"

"哦。"我点点头，"可是我不会脸红害羞啊，我脸皮比较厚。"

顾寒川被我气得不轻："那后面那句呢？"

"什么后面那句？"

"我也喜欢你！"

"哦，我也喜欢你。"我很配合地说。

顾寒川愣了一下，眼神突然亮起来："真的？"

"真的。"我点头，"你人挺好的，虽然有点傲娇，但是本质上是个好人。"

顾寒川的表情又垮下来了："不是那种喜欢。"

"那是哪种？"

"是...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他的脸又红了。

我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你想追我？"

"对。"

"然后和我谈恋爱？"

"对。"

"然后结婚生子？"

"对。"他点头如捣蒜。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可是公司不是有规定不能办公室恋情吗？"

顾寒川一噎："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那别人会说我是靠关系上位的。"

"谁敢说？我开除他。"

"那他们背后说呢？"

"我装监控。"

我瞪大眼睛："顾总，你这样是违法的。"

顾寒川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最后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点不忍心。

其实我对顾寒川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

自从发现他的真实性格之后，我就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明明是个霸总，但是却比小女生还容易害羞。

明明很有钱很有权，但是在感情面前却像个青涩的大男孩。

这种反差萌，还挺戳我的。

"好吧。"我点点头，"我答应你。"

顾寒川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真的？"

"真的。"

"那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了？"

"算是吧。"

"那...那我能牵你的手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差点被他萌化了。

这哪里是什么霸总啊，分明就是个纯情小男生。

"可以。"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手心很温暖，有些微微的出汗。

"沈小鱼。"

"嗯？"

"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知道。"

"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好。"

"我还会..."

"打住。"我打断他，"你不要立这么多flag好不好？万一做不到怎么办？"

顾寒川认真地看着我："我一定做得到。"

"那万一我们吵架了怎么办？"

"不会吵架的。"

"万一我惹你生气了呢？"

"我不会生你的气。"

"万一..."

"沈小鱼！"他有些崩溃，"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我嘿嘿一笑："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

"不许防患于未然！"他霸道地说，"只许想我们的美好未来！"

"好好好，想美好未来。"我配合地点头，"那我们的美好未来是什么样的？"

顾寒川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我们会有一个很大的房子，养很多宠物，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每天下班我都会准时回家陪你..."

听着他的描述，我心里暖暖的。

原来这个看起来高冷的人，内心竟然这么温柔。

"听起来不错。"我笑着说。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算是庆祝我们在一起。"

"好啊，去哪里吃？"

"你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要不去楼下的兰州拉面？"

顾寒川愣了一下："兰州拉面？"

"对啊，他家的面特别好吃，老板人也很好。"

"可是...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不应该去高档一点的餐厅吗？"

我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好笑："顾总，你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

"我..."他脸红了，"这跟有没有谈过恋爱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谈恋爱最重要的不是去多高档的地方，而是和对的人在一起。"

"和对的人在一起？"

"对啊，只要是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吃路边摊也会觉得很幸福。"

顾寒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就去吃兰州拉面。"

"走吧！"我拉着他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几个同事。

他们看到我和顾寒川手牵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小鱼姐？顾总？你们这是..."

我正要开口解释，顾寒川已经大方地宣布："沈小鱼是我女朋友。"

"什么？！"几个同事异口同声地惊叫。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们的老板娘了。"顾寒川继续补刀。

我看着同事们震惊的表情，想象着明天公司会是什么样的画面，顿时觉得头疼。

"顾寒川，你这样说合适吗？"我小声问他。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理直气壮，"你本来就是我女朋友。"

"可是会引起轰动的。"

"轰动就轰动，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

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刚才答应得是不是太快了？

这个人该不会是个隐藏的恋爱脑吧？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前台小妹激动的电话。

"小鱼姐！你快看群！炸了炸了！"

我迷迷糊糊地打开公司群，瞬间被99+的消息刷屏了。

"听说小鱼姐是顾总的女朋友？"

"真的假的？昨天我亲眼看到他们手牵手了！"

"妈呀，这也太突然了吧！"

"小鱼姐人生赢家啊！"

"从此以后要叫老板娘了！"

我看着满屏的消息，脑袋嗡嗡响。

这下好了，全公司都知道了。

我硬着头皮来到公司，一路上同事们都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着我。

"小鱼姐早上好！"

"老板娘好！"

"祝您和顾总百年好合！"

我尴尬地笑着回应，心里默默吐槽：这才第二天就老板娘了，这些人的脑回路真是...

刚到工位坐下，秘书部的张姐就凑过来八卦："小鱼，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就...就很自然就在一起了。"我敷衍道。

"什么叫很自然？"李姐也凑过来，"顾总什么时候开始追你的？"

"这个..."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办公室的门开了。

顾寒川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走进来，看到围在我身边的同事们，眉头微微皱起。

"都没事做了？"他冷冷地说。

同事们瞬间作鸟兽散，各自回到工位假装忙碌。

顾寒川走到我面前："怎么没喝我给你准备的早餐？"

"啊？什么早餐？"我愣了一下。

他指指我桌上的保温盒："豆浆油条，你昨天说过喜欢吃的。"

我这才注意到桌上确实放着一个精美的保温盒，旁边还有一杯热豆浆。

"你什么时候放的？"

"七点半。"

我看看时间，现在才八点半，也就是说他比我早到一个小时？

"你平时都这么早到公司吗？"

"不是。"他有些不自然地说，"今天特殊情况。"

我心里一暖，打开保温盒，里面是两根热乎乎的油条，还有几个小包子。

"谢谢你。"我真诚地说。

"不客气。"他的耳尖有些红，"好好吃，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说完他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我一个人在座位上傻笑。

其实这个人还挺贴心的。

我正美滋滋地吃着早餐，突然听到旁边传来议论声。

"听说顾总今天早上七点就到公司了。"

"这么早？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给小鱼姐准备早餐啊。"

"天哪，顾总也太宠了吧！"

"我酸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男朋友。"

听着同事们的议论，我脸有些发热。

没想到顾寒川竟然这么用心，为了给我准备早餐特意早起一个小时。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顾寒川发来的微信。

"好吃吗？"

我回复："好吃！"

"那就好，以后我天天给你准备。"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买就行。"

"不麻烦，我乐意。"

看着他的回复，我心里甜丝丝的。

这时候，林诗雨经理过来了。

"小鱼，恭喜你啊。"她笑着说，但是笑容有些勉强。

"谢谢林姐。"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和顾总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了想："我是他的下属啊，天天都能见到。"

"我是说，你们是怎么发展成恋人关系的？"

"就...很自然就发展了。"我依然用这个万能回答。

林诗雨的表情有些复杂："真羡慕你，能得到顾总的青睐。"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脸疑惑。

总觉得她的话里有话，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沈小鱼吗？"

"是的，您哪位？"

"我是顾太太，寒川的母亲。"

我瞬间紧张起来："阿姨好！"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有...有时间。"

"那明天下午三点，金茂酒店咖啡厅，我们聊聊。"

挂断电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才第二天，就要见家长了？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顾寒川的办公室。

"你妈妈要见我！"我一进门就嚷嚷。

正在开视频会议的顾寒川愣了一下："等我十分钟。"

他对着电脑说："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然后关掉电脑看向我："我妈找你了？"

"对！说明天下午要见我！"我焦虑地说，"怎么办？我该穿什么？说什么？她会不会不喜欢我？"

看我急得团团转，顾寒川失笑："你慌什么？"

"我当然慌了！万一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不会的。"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妈人很好，她会喜欢你的。"

"可是我没有经验啊。"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从来没见过男朋友的家长。"

顾寒川眼神一暗："从来没有？"

"没有啊，我又没谈过恋爱。"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明朗起来："那我教你。"

"怎么教？"

"首先，穿着要得体，不要太随意也不要太正式。"

"然后呢？"

"说话要礼貌，但是不要太拘谨，自然一点就好。"

"还有呢？"

"还有..."他想了想，"如果她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就说..."

"说什么？"

"说因为我长得帅，人又好，还很有钱。"

我翻了个白眼："你确定这样说她会满意？"

"那你想说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就说你人很幼稚，经常被我气哭，需要人照顾。"

顾寒川脸一黑："沈小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无辜地眨眨眼。

"我...我才没有幼稚！"他红着脸反驳。

"那你现在不就在幼稚吗？"

他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气呼呼地说："不许跟我妈说我幼稚！"

"好好好，不说。"我笑着答应，"那我应该说什么？"

"说我成熟稳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可是你明明就很幼稚啊。"

"沈小鱼！"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第四章

第二天下午，我换了一身淑女风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准时到达金茂酒店咖啡厅。

顾太太已经在位置上等我了。

她看起来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气质优雅，和顾寒川有几分相似。

"阿姨好，我是沈小鱼。"我紧张地坐下。

"你好，小鱼。"顾太太笑着看着我，"你比照片上更漂亮。"

"什么照片？"我疑惑。

"寒川发给我的照片，你的工牌照。"

我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工牌照那种东西，谁拍得好看啊！

"阿姨，那照片不太好看..."

"已经很好看了。"顾太太温和地说，"点些什么喝？"

"我...我要杯咖啡就行。"

"服务员，两杯蓝山咖啡。"

咖啡上来后，顾太太开始聊天："小鱼，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我诚实地回答。

顾太太点点头："挺好的，踏实。"

"阿姨，我知道我的条件配不上寒川..."我主动说道。

"谁说配不上？"顾太太打断我，"感情的事情，不是看条件的。"

"可是..."

"小鱼，我问你，你喜欢寒川什么？"

我想了想顾寒川交代的话，正要说他成熟稳重，突然想起他昨天幼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喜欢他的反差萌。"

"反差萌？"

"对，他表面上看起来很高冷很有威严，但是其实内心特别单纯，很容易害羞，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顾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你是第一个这样形容他的女孩。"

"真的吗？"

"嗯，以前那些女孩都说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幼稚的一面。"

我松了口气："那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顾太太眼中满是慈爱，"寒川从小就是这样，外表坚强，内心柔软。"

"您能给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情吗？"我好奇地问。

"可以啊。"顾太太来了兴致，"寒川小时候特别胆小，看到毛毛虫都会哭。"

"真的？"我眼睛亮了。

"还有一次，他偷偷养了一只流浪猫，怕我不同意，就藏在阳台上。结果猫叫了一声，他吓得直接哭了，以为被发现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

"还有还有，他第一次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转了一圈就吐了，但是为了不让别的小朋友笑话，硬是憋着没哭。"

"太可爱了！"

"是吧？"顾太太也笑得很开心，"不过这些事情你可不能告诉他，他现在最讨厌别人说他小时候的糗事。"

"我知道，我会保密的。"

就这样，我和顾太太聊得很投机，从顾寒川的童年聊到他的工作，从他的爱好聊到他的性格。

"小鱼，我很喜欢你。"顾太太最后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寒川这么开心过。"

"他开心吗？"

"当然。"顾太太笑着说，"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了整整一个小时你的好话。"

我脸红了："他都说了什么？"

"说你善良可爱，纯真直率，还说你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我哪有那么好..."

"有的。"顾太太拍拍我的手，"一个人喜不喜欢另一个人，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寒川看你的眼神，很温柔。"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

"那您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当然同意。"顾太太笑道，"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您说。"

"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这孩子嘴硬心软，有什么委屈都不会说出来。"

"好的，我会的。"

从咖啡厅出来，我心情特别好。

顾太太人真的很好，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刁难和挑剔。

我兴冲冲地给顾寒川发微信："搞定！你妈妈超级好！"

很快，他就回复："她说什么了？"

"说你小时候看到毛毛虫会哭！"

"沈小鱼！你们居然聊我的黑历史！"

"哈哈哈，还有旋转木马的事情！"

"我不跟你说话了！"

"别生气嘛，你妈妈说你小时候很可爱。"

"...真的？"

"真的，她还说你现在也很可爱。"

"我才不可爱，我很成熟！"

"好好好，你最成熟了。"

"哼！"

看着他傲娇的回复，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沈小鱼吗？"是个女性的声音。

"是的，您是？"

"我是林诗雨，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方便见个面吗？"

我想起下午林诗雨奇怪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什么事情？"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能来一趟星巴克吗？就是公司楼下那家。"

"...好吧。"

我到星巴克的时候，林诗雨已经在等我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很正式。

"小鱼，坐。"她指指对面的位置。

我有些紧张地坐下："林姐，什么事这么急？"

"我想跟你聊聊顾总的事情。"

"什么意思？"

林诗雨看了我一眼："小鱼，你了解顾总吗？"

"什么叫了解？"

"比如他的过去，他的前女友。"

我心里咯噔一下："前女友？"

"顾总没跟你说过？"林诗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的女朋友，为了她差点和家里断绝关系。"

"什么时候的事？"我努力保持冷静。

"三年前，那个女孩叫苏晴，是个画家，很有才华也很漂亮。"

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顾寒川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前女友的事情。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苏晴出国了，他们就分手了。"林诗雨继续说，"但是据我所知，顾总一直没有忘记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和苏晴是朋友，她刚回国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小鱼，我不是要破坏你们，我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林诗雨装作很关心的样子，"万一顾总只是拿你当替代品怎么办？"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不说这些了。"林诗雨站起身，"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别被伤害了。"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苏晴？

顾寒川真的有过一个深爱的前女友？

那他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因为寂寞？

第五章

整个晚上我都心神不宁，林诗雨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顾寒川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的前女友...为了她差点和家里断绝关系...一直没有忘记她...

我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拿出手机想问顾寒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万一真的像林诗雨说的那样怎么办？

万一我真的只是替代品怎么办？

第二天上班，我状态很差，一上午犯了好几个错误。

"小鱼，你怎么了？精神恍惚的。"张姐关心地问。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我勉强笑笑。

这时候，顾寒川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我无精打采的样子，眉头皱起："怎么了？"

"没什么。"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中午一起吃饭。"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顾寒川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后点点头："好吧。"

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到公司附近的小公园里散心。

正坐在长椅上发呆，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小鱼？"

我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气质很温柔。

"你是？"

"我是苏晴。"她笑着自我介绍，"听诗雨说你是寒川的女朋友？"

我心里一紧。

她就是苏晴？顾寒川的前女友？

"你好。"我礼貌地点点头。

"真巧，我正想找机会认识你呢。"苏晴坐到我旁边，"介意我坐下吗？"

"不介意。"

苏晴打量着我："你比我想象中年轻，难怪寒川会喜欢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尴尬地笑笑。

"其实我想跟你道个歉。"苏晴突然说道。

"道歉？"

"因为我的回国，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困扰。"她叹了口气，"我和寒川有过一段过去，我怕你会介意。"

我心里更加不安："你们...是什么样的过去？"

"我们相爱过，很深很深地爱过。"苏晴看着远方，"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出国深造，我们可能早就结婚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着我的心。

"那你为什么回来？"我忍不住问。

"因为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他。"苏晴转头看着我，"三年了，我试过忘记，试过开始新的感情，但是都做不到。"

我握紧双手，努力保持冷静："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重新开始。"她直白地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公平，不是吗？"

"你...你觉得他还爱你？"

"我不确定。"苏晴诚实地说，"但是我想试试。如果他真的不爱我了，我会放手的。"

说完，她站起身："小鱼，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但是爱情不是先来后到，而是看谁更爱对方。"

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流眼泪。

下午回到公司，我更加心不在焉了。

顾寒川几次想找我说话，我都找借口避开了。

下班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沈小鱼，你到底怎么了？"他把我堵在电梯里。

"没怎么。"我依然低着头。

"没怎么？"他提高音量，"你今天一天都在躲我！"

"我没有躲你。"

"那你看着我说话！"

我勉强抬起头看他，却发现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你哭了？"顾寒川慌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我心里更难受了。

"寒川，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过很爱很爱的人？"

顾寒川愣了一下："为什么这样问？"

"你回答我。"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有过。"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是苏晴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知道苏晴？"

"她回国了。"我努力控制住声音的颤抖，"她今天来找我了。"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还爱你，想要重新开始。"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呢？你还爱她吗？"

顾寒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知道了。"我笑了笑，虽然眼泪还在流，"我们分手吧。"

"小鱼..."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我理解的，初恋总是难忘的，我不怪你。"

"不是这样的。"他急切地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你对她的感情更真，对不对？"

他又沉默了。

我深吸一口气："顾寒川，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对我的感情，可能只是因为新鲜感。但是苏晴不一样，你们有过那么深的过去。"

"小鱼，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我只是个小职员。这几天就当是一场梦吧。"

说完我按下开门键，冲出了电梯。

身后传来顾寒川的声音："沈小鱼！你给我站住！"

但我没有回头，一路跑出了公司大楼。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虽然和顾寒川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习惯了他的早安信息，习惯了他准备的早餐，习惯了他偶尔的小幼稚。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第二天我请了病假，不想去公司面对顾寒川。

但是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看到顾寒川站在门外。

他眼圈红红的，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极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我冷冷地问。

"人事档案。"他说着往里挤，"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想关门，但被他挡住了。

"沈小鱼，你听我说。"他急切地说，"我和苏晴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承认我曾经爱过苏晴，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

"过去？"我冷笑，"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否认？"

"因为我在想怎么跟你解释！"他抓着头发，"我怕你误会！"

"我误会什么？误会你还爱着她？"

"我不爱她了！"他大声说，"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可是我不信。"我淡淡地说，"顾寒川，我们结束吧，好聚好散。"

"我不同意！"他红着眼睛看着我，"沈小鱼，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我觉得很可笑，"你认识我才几天？"

"感情不是看时间长短的！"

"那你和苏晴呢？你们认识了几年？"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顾寒川，我累了。"我疲惫地说，"你走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我不走！"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你不相信我，我就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相信为止！"

说完他真的在我家门口坐下了。

我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样很幼稚。"

"我就是幼稚！"他梗着脖子说，"我承认我很幼稚，很容易哭，很需要人照顾，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一阵波动。

但是想到苏晴的话，我又硬起心肠。

"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不会心软的。"

说完我关上门，不再理会门外的动静。

第六章

第二天一早，我开门准备上班，却发现顾寒川竟然真的在门口坐了一夜。

他靠着墙壁睡着了，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紫，看起来很憔悴。

我心里一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

"顾寒川！醒醒！"我推推他。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鱼？"

"你发烧了！"我急得不行，"快进来！"

"你...你原谅我了？"他眼睛亮了一下。

"我没有原谅你！"我凶巴巴地说，"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我家门口！"

扶着他进屋，我赶紧给他倒了杯热水，又找出退烧药。

"把药吃了。"

他乖乖地吃了药，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小鱼，我真的..."

"闭嘴！"我打断他，"好好休息！"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傻子，为了跟我道歉竟然在门口坐了一夜。

昨天晚上那么冷，他就穿了一件衬衫，不生病才怪。

"小鱼。"他虚弱地叫我。

"干嘛？"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惹麻烦。"

"那也说明你心里有我。"他傻乎乎地笑。

"你想多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给他煮了粥，照顾了他一整天。

到了晚上，他的烧退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小鱼，谢谢你照顾我。"他真诚地说。

"不用谢，换做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我别扭地说。

"真的吗？"他突然凑近我，"如果是林诗雨病了，你也会这样照顾她？"

"当然...当然会啊。"我有些心虚。

"撒谎。"他笑了，"你根本不喜欢林诗雨，怎么可能照顾她？"

"我...我怎么不喜欢她了？"

"因为她是故意挑拨我们关系的。"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小鱼，你想想，她怎么知道苏晴回国的事？又怎么这么巧合地告诉你这些？"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有些蹊跷。

"你是说...她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顾寒川肯定地说，"她一直想追我，但是我从来没给过她机会。现在看到我有女朋友了，当然不甘心。"

"可是...苏晴确实回国了啊。"

"苏晴确实回国了，但是她没有想要重新开始。"顾寒川解释道，"她回国是因为工作调动，昨天我已经跟她谈过了。"

"你们谈了什么？"

"我告诉她我现在有女朋友了，很爱很爱的那种。她很为我高兴，还说想见见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所以...她没有想要重新开始？"

"当然没有！我们早就是过去式了！"他认真地看着我，"小鱼，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

"可是你昨天..."

"昨天我沉默是因为我在想怎么跟你解释我和苏晴的过去。"他握住我的手，"我怕你知道我谈过恋爱会介意。"

"我...我当然会介意啊。"我小声说。

"所以你还是在乎我的！"他高兴起来。

"我没有！"

"你有！如果你不在乎我，就不会因为苏晴的事情生气！"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小鱼，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误会了。"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心软了。

"那...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真的？"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原谅我了？"

"只是重新开始，不代表原谅你。"我傲娇地说，"你要重新追我。"

"好！我一定好好追你！"他连连点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那你现在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不想走。"他赖在沙发上，"我想在这里陪你。"

"不行！"我板起脸，"我说了重新开始，就是重新开始！我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那我什么时候能重新成为你的男朋友？"

"看你表现。"

"那我要怎么表现？"

我想了想："首先，你要证明你确实不爱苏晴了。"

"怎么证明？"

"这个你自己想办法。"

"还有呢？"

"其次，你要证明你是真的喜欢我，不是因为新鲜感。"

"这个简单！我可以每天给你写情书！"

"谁要你写情书了！"我脸红了，"用行动证明！"

"什么行动？"

"自己想！"

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啊？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林诗雨故意挑拨我们的？"

"因为我问过苏晴，她说根本没有见过你，更没有说过那些话。"

"那林诗雨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她以为苏晴回来了，我们就会复合，所以想借机挑拨我们的关系，这样她就有机会了。"

"她想得还真美。"我撇撇嘴。

"是啊，明天我就把她调到其他部门去，省得再惹事。"

"不用这么严重吧？"

"必须严重！"顾寒川霸道地说，"敢挑拨我女朋友的人，我绝对不会轻饶！"

"我现在还不是你女朋友！"

"迟早是的！"他信心满满。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心里甜丝丝的。

虽然经历了这些波折，但是我们最终还是重新在一起了。

而且经过这件事，我发现自己是真的在乎他的。

否则不会因为听到他有前女友就那么难过。

"顾寒川。"我叫他。

"嗯？"

"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我小声说。

他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所以你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重新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一定会的！"他激动地说，"我要让你看到世界上最真诚的追求！"

"那我等着。"

"小鱼。"

"嗯？"

"我爱你。"

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暖暖的。

"我...我也是。"

看着他傻乎乎的笑容，我突然觉得，拥有这样的爱情，真的很幸福。

第七章

第二天上班，顾寒川开始了他的"重新追求"大作战。

我刚到公司，就发现桌上放着一束粉色玫瑰花，旁边还有一张小卡片。

"亲爱的小鱼，虽然昨天我们说要重新开始，但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这是我重新追你的第一天，请收下这束花。——你的追求者，顾寒川"

看着这张充满中二气息的卡片，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哇，小鱼姐，顾总送的花？"同事们围过来。

"这也太浪漫了吧！"

"羡慕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他...他在重新追我。"

"重新追？怎么回事？"

"就是...有些小误会，现在在重新开始。"

"原来如此，难怪昨天顾总的脸色那么难看。"

正说着，顾寒川从办公室出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格外帅气。

"沈小鱼，中午一起吃饭吗？"他走到我面前，很正式地邀请。

"你请客？"我故意刁难他。

"当然。"

"去哪里吃？"

"你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我要吃日料。"

"好，我订位置。"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得意。

看来他是真的想要重新追我呢。

中午，他带我去了市中心最好的日料店。

"这里很贵的。"我提醒他。

"没关系，为了追你，我什么都舍得。"他大方地说。

"你确定？如果我天天要吃这么贵的怎么办？"

"那我就天天带你来。"

"万一我胃口很大，要点很多菜怎么办？"

"点，都点，我付账。"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你不怕我把你吃穷？"

"能被你吃穷，是我的荣幸。"

"油嘴滑舌。"

"这不是油嘴滑舌，这是真心话。"他认真地看着我，"小鱼，我是真的想好好对你。"

听着他诚恳的话，我心里一暖。

"那我点菜了。"

"点吧。"

我故意点了很多贵的菜，想看看他会不会心疼。

结果他全程面不改色，甚至还主动询问我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你真的不心疼钱？"我忍不住问。

"心疼啊。"他诚实地说，"但是看到你开心，就不心疼了。"

"可是你不知道我是不是故意点这么多的？"

"我知道。"他笑了，"你就是在试探我。"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配合我？"

"因为我愿意让你试探。"他温柔地说，"小鱼，我希望你能彻底信任我，所以你想试探多少次都可以。"

听到这话，我鼻子有些酸。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好？

"顾寒川。"

"嗯？"

"你真的不后悔重新追我吗？万一我一直不答应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追下去。"他毫不犹豫地说，"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万一我被别人追走了呢？"

他脸色一变："谁敢？报上名字，我去揍他！"

"哈哈哈，你还真是幼稚。"我笑得不行。

"我就是幼稚怎么了？"他不服气，"幼稚总比阴险强吧？"

"确实。"我点点头，"我就喜欢你这种幼稚的样子。"

"真的？"他眼睛亮了。

"真的。"

"那你是不是快要重新接受我了？"

"想得美！"我傲娇地说，"才第一天就想成功？"

"那我要追多久？"

"看你表现。"

"我会努力的！"

下午回到公司，我发现桌上又多了一杯奶茶。

"芒果布丁奶茶，你的最爱。"顾寒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观察过，你每次点外卖都会点这个。"

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原来他这么细心，连我的喜好都记得这么清楚。

"谢谢。"我真诚地说。

"不客气，只要你开心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顾寒川真的很用心在追我。

每天早上准时送早餐，中午请吃饭，下午送奶茶，晚上送我回家。

他就像个贴心的男朋友一样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但是从来不越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顾总最近对小鱼姐也太好了吧。"同事们私下议论。

"对啊，感觉比以前更用心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而复得分外珍惜吧。"

听着同事们的话，我心里美滋滋的。

确实，现在的顾寒川比之前更加细心体贴了。

可能是因为差点失去我，所以更加珍惜这段感情吧。

这天下班，顾寒川照例送我回家。

"明天周末，我们去约会吧。"他提议。

"去哪里？"

"游乐园。"

我愣了一下："游乐园？"

"对，我想和你一起坐摩天轮，一起玩过山车，一起吃棉花糖。"他认真地说，"这些都是我以前没有体验过的。"

"你没去过游乐园？"

"去过，但是都是商务需要，从来没有单纯为了玩而去。"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点点头："好吧，那就去游乐园。"

"太好了！"他高兴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我们来到市里最大的游乐园。

顾寒川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我们先玩什么？"他兴奋地问。

"旋转木马？"我开玩笑地说。

"好啊！"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真的要玩旋转木马？"

"当然，你想玩的我都陪你。"

"可是旋转木马是小朋友玩的。"

"那又怎样？"他不在意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玩什么都行。"

看着他真诚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

我们真的去玩了旋转木马，两个大人坐在小小的木马上，旁边都是小朋友，画面异常搞笑。

"感觉怎么样？"我问正在认真骑木马的顾寒川。

"很有趣！"他笑得很开心，"原来旋转木马这么好玩！"

看着他天真的笑容，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干嘛拍我？"

"留纪念啊，总裁大人第一次玩旋转木马。"

"那你也要拍一张！"他也掏出手机。

就这样，我们互相拍照，玩得不亦乐乎。

接下来我们又玩了很多项目：过山车、海盗船、碰碰车...

每一个项目，顾寒川都陪我玩了，而且玩得很开心。

"你不觉得这些很幼稚吗？"我问他。

"一点也不觉得。"他认真地说，"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幼稚。"

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摩天轮前。

"最后一个项目。"顾寒川说，"据说情侣一起坐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是情侣。"我提醒他。

"那更要坐了。"他拉着我往上走，"说不定坐完我们就是了。"

"想得美！"

我们坐进摩天轮的包厢，随着缓缓上升，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好美啊。"我感叹道。

"是啊。"顾寒川看着我，"确实很美。"

我发现他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看我，脸瞬间红了："你看什么？"

"看你。"他毫不掩饰地说，"小鱼，这几天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我小声说。

"那你愿意重新做我的女朋友吗？"

摩天轮正好到达最高点，夕阳西下，橙色的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帅气。

"顾寒川。"

"嗯？"

"我愿意。"

听到我的回答，他激动得差点站起来："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不许再隐瞒任何事情，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有权利知道。"

"好！我保证！"他认真地说，"我会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

"那现在可以接吻了吗？"我主动说道。

他愣了一下，然后脸红了："你...你主动要求的？"

"怎么？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我，轻轻吻了吻我的唇。

很轻很温柔，像羽毛一样。

"顾寒川。"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从摩天轮下来，我们正式重新确立了恋爱关系。

"现在我又是你的女朋友了？"我问他。

"对！而且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跑掉了！"他霸道地宣布。

"那万一我又生气了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哄你，直到你不生气为止。"

"万一哄不好呢？"

"那我就哭给你看！"他认真地说，"反正我哭起来你就心软了。"

"你还真是...算准我了。"我无奈地笑。

"那当然，我可是研究了你很久的。"

"研究我什么？"

"研究你的喜好，你的习惯，你的小脾气，还有...怎么让你开心。"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有这样一个人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你，研究你，只为了让你开心，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呢？

"顾寒川。"

"嗯？"

"你真的很傻。"

"我知道，但是我愿意为你傻。"

"那就一直傻下去吧。"我握住他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拉勾！"

"好，拉勾！"

就这样，我们在游乐园里拉勾约定，要一直在一起。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最终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而且经过这些事情，我们彼此更加了解，感情也更加深厚了。

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吧。

第八章

重新在一起后，顾寒川变得更加粘人了。

每天上班他都要找各种理由来找我聊天，开会的时候也会偷偷给我发微信。

"小鱼，你在干什么？"

"工作啊，你不是也在开会吗？"

"想你了。"

"才分开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也很久啊。"

看着他幼稚的回复，我忍不住想笑。

这哪里是什么霸总啊，分明就是个恋爱脑。

"顾总，认真开会！"我回复道。

"知道了，女朋友大人。"

正聊着天，突然有人敲我的桌子。

我抬头一看，是新来的财务经理王芳。

林诗雨被调走后，公司新招了王芳来接替她的位置。

"小鱼，有空吗？"王芳笑着问，"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

"关于公司的一些流程，我不太熟悉，想请教一下。"

"好啊。"我放下手机，专心跟她聊工作。

王芳人很好，说话也很温和，跟林诗雨完全不一样。

"小鱼，你和顾总是怎么认识的啊？"聊着聊着，她突然问道。

"就...就在公司认识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真羡慕你，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王芳真诚地说，"顾总对你真的很好，整个公司的人都看得出来。"

"是吗？"我脸红了。

"当然啊，昨天他开会的时候还在偷偷看你，根本没在听汇报。"

"真的？"我惊讶。

"真的！"王芳笑着说，"当时财务部的汇报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们重复了三遍他才回过神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甜滋滋的。

原来他开会的时候也在想我啊。

"不过小鱼，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王芳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什么问题？"

"公司最近的财务数据有些异常，我怀疑有人在做假账。"

我愣了一下："假账？"

"对，有几笔大额支出没有相应的发票和合同，而且时间都很集中。"王芳压低声音，"我怀疑是有人在挪用公款。"

"这...这么严重？"

"我已经查了好几天了，发现这些支出都是通过某个特定的账户走的。"王芳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继续说，"而且这个账户的操作权限，只有少数几个高层有。"

我心里一紧："你的意思是...公司高层有问题？"

"我不确定，但是证据都指向这个方向。"王芳为难地说，"我不知道该向谁汇报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

"因为你是顾总的女朋友，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让他知道。"王芳说，"但是我又不敢直接去找他，怕万一搞错了会惹麻烦。"

我想了想："这样吧，你把资料整理一下，我帮你转达给顾总。"

"真的吗？太好了！"王芳松了口气，"我明天就把详细资料给你。"

当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顾寒川。

"假账？"他皱起眉头，"你确定王芳说的是真的？"

"她看起来不像在撒谎。"我说，"而且这种事情她也没必要编造啊。"

顾寒川沉思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明天我会亲自查这件事。"

"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公司的财务我都有权查看。"他安慰我，"你不用担心。"

第二天，王芳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表格，完全看不懂。

"这些我看不懂，直接给顾总吧。"

"好的，麻烦你了。"

我拿着资料去找顾寒川，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他接过资料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确实有问题。"他沉声说，"而且数额比王芳说的更大。"

"那怎么办？"

"我会处理的。"他抬头看着我，"小鱼，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也不要跟任何人说。"

"为什么？"

"因为涉及的人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他认真地说，"我不想你卷进来。"

虽然心里好奇，但我还是点点头："好，我不管了。"

接下来几天，顾寒川一直在忙这件事，经常加班到很晚。

我心疼他，每天晚上都会给他送夜宵。

"又加班？"我端着热汤走进他的办公室。

"嗯，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他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先喝点汤。"我把汤放在他面前。

"谢谢。"他温柔地看着我，"有你真好。"

"那是当然的。"我得意地说，"我可是贴心小棉袄。"

"确实很贴心。"他喝了一口汤，"小鱼，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差。"

"出差？去哪里？"

"去总部处理一些事情。"他含糊地说，"大概要一个星期。"

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我还是点点头："好吧，工作要紧。"

"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

他出差的第三天，我正在办公室工作，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沈小鱼吗？"

"是的，您是？"

"我是市纪委的调查员，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心里一跳："什么事情？"

"关于顾氏集团的财务问题，请您今天下午到我们这里一趟。"

挂断电话，我整个人都懵了。

纪委？财务问题？

难道是王芳发现的那个假账事件？

可是顾寒川不是说他会处理吗？

怎么会惊动纪委？

我心神不宁地度过了上午，下午准时到了纪委的办公室。

调查员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严肃。

"沈小鱼，请坐。"他指指对面的椅子，"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我紧张地问。

"关于顾氏集团的财务造假案，您知道多少？"

"我...我不知道什么财务造假。"我结结巴巴地说。

"据我们调查，您曾经向顾寒川举报过公司财务异常的情况，是这样吗？"

我愣了一下，这件事他们怎么知道的？

"是...是有这么回事。"我诚实地回答，"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是财务经理王芳发现的。"

"王芳？"调查员记录下来，"她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公司吧。"

"我们没有找到她。"调查员严肃地说，"她三天前就没有出现过。"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可能已经逃跑了。"

"逃跑？为什么要逃跑？"

调查员看了我一眼："因为她就是财务造假的主谋。"

我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被打败了。

王芳是主谋？

那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还让我转告给顾寒川？

"沈小鱼，你想想，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王芳发现财务异常的事情？"

我仔细回想："只有我和顾总知道。"

"那就对了。"调查员说，"王芳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想通过你把消息传递给顾寒川，让他以为自己发现了问题，实际上是在误导调查方向。"

"我不明白..."

"简单来说，王芳制造了一个假象，让顾寒川以为公司内部有人做假账，实际上她自己就是那个做假账的人。"调查员解释道，"当顾寒川开始调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提前跑了。"

我听得头都大了："那顾总现在怎么样？"

"他没事，只是需要配合调查。"调查员说，"不过他被蒙蔽了，差点让真正的罪犯逃脱。"

"所以我也被利用了？"

"是的，王芳就是利用了你和顾寒川的关系。"

走出纪委的办公室，我感觉头昏脑胀的。

没想到王芳看起来那么老实，竟然是个骗子。

而且还利用我来对付顾寒川。

我赶紧给顾寒川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

直到晚上，他才回了我的电话。

"小鱼，对不起，今天太忙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去纪委了。"我直接说道。

"我知道，他们告诉我了。"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了。"

"你不用道歉，是我太笨了，被人利用了。"

"不是你笨，是王芳太狡猾了。"顾寒川安慰我，"连我都被她骗了。"

"那现在怎么办？"

"已经在通缉她了，应该很快就能抓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两天就回去。"他温柔地说，"想我了？"

"想了。"我诚实地回答，"很想很想。"

"我也想你，等我回去就不分开了。"

"好。"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但是我们的感情反而更加坚固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患难见真情吧。

第九章

顾寒川出差回来的那天，我特意下班后在公司门口等他。

看到他从车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想死我了！"我紧紧抱着他。

"我也想你。"他在我头顶轻吻，"每天都在想。"

"这几天累坏了吧？"我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样子。

"还好，总算把事情处理完了。"他拉着我的手，"王芳已经被抓到了，案子基本结案了。"

"太好了！"我松了口气，"以后公司就安全了。"

"嗯，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他温柔地说，"小鱼，谢谢你。"

"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你及时告诉我这件事，损失可能会更大。"

"可是我也被利用了啊。"我有些懊恼，"差点帮了倒忙。"

"不是的。"顾寒川认真地说，"你做得很对，正是因为你的警觉，我们才能及时发现问题。"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暖暖的。

"顾寒川。"

"嗯？"

"我们以后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了。"

"好。"他点点头，"我也希望我们能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答应。"

"还有，不许再有任何前女友出现。"

"绝对不会！"他举手发誓，"沈小鱼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最后一任女朋友！"

"谁是你的初恋了！"我脸红了，"你不是说苏晴..."

"苏晴不算。"他打断我，"因为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前我以为我爱苏晴，其实只是一种占有欲。"他认真地解释，"但是对你不一样，我是真的想要保护你，想要让你开心，想要和你一起变老。"

听着他深情的话语，我心里甜得像要冒泡泡。

"油嘴滑舌！"我娇嗔道，"谁要和你一起变老了！"

"我要！"他霸道地宣布，"沈小鱼，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那万一我不想跟你一起变老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万一我嫌你烦呢？"

"那我就哭给你看！"他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你看到我哭就心软了。"

"你还真是研究透我了。"我无奈地笑。

"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

"这是奖励。"我说。

"奖励什么？"

"奖励你平安回来。"

"那我每次出差回来都有奖励吗？"他眼睛亮了。

"看你表现。"

"那我要好好表现！"

就这样，我们在公司门口亲亲我我，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同事们羡慕的目光。

第二天上班，整个公司都在议论王芳的事情。

"没想到王芳竟然是骗子。"

"是啊，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人。"

"幸好小鱼姐机智，及时发现了问题。"

"听说小鱼姐还去纪委协助调查了？"

"太厉害了！"

听着同事们的议论，我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被当枪使了而已。

"小鱼姐，你真的太棒了！"前台小妹跑过来夸我，"居然能识破王芳的阴谋！"

"我没有识破啊。"我实话实说，"我也被骗了。"

"可是你告诉了顾总啊，如果没有你，公司损失就大了。"

"那也是巧合。"

"什么巧合不巧合的，反正你就是功臣！"小妹坚持说，"顾总肯定很感谢你！"

"他确实很感谢我。"我想起昨晚顾寒川抱着我说谢谢的样子，脸红了。

"那他有什么表示吗？"小妹八卦地问。

"什么表示？"

"比如奖金啊，升职啊，或者..."她暧昧地笑，"求婚？"

"求婚？！"我瞪大眼睛，"你想到哪里去了！"

"嘿嘿，我觉得很有可能啊。"小妹继续八卦，"你们感情这么好，而且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什么下一个阶段？"

"结婚啊！"

听到这个词，我心跳加速。

结婚？

我和顾寒川确实在一起挺久了，而且感情也很稳定...

但是结婚这件事，我们从来没有认真讨论过。

"小鱼姐，你脸红了！"小妹兴奋地说，"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我慌乱地摆手，"别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你肯定在想结婚的事情！"

"我去工作了！"我逃也似的回到座位。

但是小妹的话却像种子一样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结婚...

如果有一天顾寒川向我求婚，我会答应吗？

答案是肯定的。

我愿意和他一起度过余生，愿意成为他的妻子，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想到这里，我的脸更红了。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是顾寒川发来的微信。

"小鱼，今晚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想约你吃饭。"

"好啊，去哪里吃？"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卖关子。

"神神秘秘的。"

"反正你来就对了。"

晚上下班，顾寒川开车来接我。

"去哪里啊？"我好奇地问。

"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他神秘地笑。

车子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停在了一个私人会所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会所，服务员恭敬地带我们上了顶楼。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整个天台被布置得像个童话世界，到处都是鲜花和蜡烛，还有无数个小彩灯闪烁着。

天台的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精美的烛光晚餐。

"这...这是什么？"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惊喜。"顾寒川温柔地说，"喜欢吗？"

"喜欢！太漂亮了！"我兴奋得像个孩子，"可是为什么突然准备这些？"

"因为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拉着我坐到桌前，亲自为我倒了红酒。

"小鱼，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他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话？"我心跳加速，该不会真的要...

"从认识你开始，我的生活就完全改变了。"他深情地说，"以前的我只知道工作，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不知道什么是温暖。"

"嗯。"我紧张地点点头。

"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他继续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说着，他突然站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沈小鱼。"他单膝跪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嫁给我，好吗？"

第十章

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寒川，我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真的是求婚？

"小鱼？"他紧张地看着我，"你不说话，是不是不愿意？"

"我...我..."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你觉得太突然了？"他开始紧张，"如果你觉得太快的话，我们可以再等等..."

"不是！"我终于找回了声音，"我是太激动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眼中满是期待。

"我愿意！"我大声说道，"我愿意嫁给你！"

听到我的回答，顾寒川激动得差点站不稳。

"真的？你真的愿意？"

"真的！"我用力点头，"我愿意和你结婚！"

他颤抖着手为我戴上戒指，然后站起来紧紧抱住我。

"太好了！太好了！"他在我耳边重复着，"小鱼，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也很幸福。"我哭了，是高兴得哭了，"顾寒川，我爱你。"

"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我们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的？"

"从出差回来就开始准备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很早就想向你求婚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这次为什么觉得是合适的机会？"

"因为经历了王芳的事情，我更加确定我不想失去你。"他认真地说，"我想要和你有一个承诺，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听着他深情的话语，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顾寒川。"

"嗯？"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想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不要太久，我等不及了。"

"那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他兴奋地说，"我已经等不及要娶你了！"

"会不会太急？"

"不急！"他摇头，"对我来说，一天都等不了！"

看着他急切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就下个月。"

"太好了！"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我明天就去找婚庆公司，一定要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不用太复杂，简单一点就好。"

"不行！"他霸道地说，"你是我的新娘，必须要最完美的！"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小鱼，这是我们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一定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看着他坚决的样子，我只好点头："好吧，听你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顾寒川真的像疯了一样筹备婚礼。

他每天都要跟我汇报婚礼的进展，从场地布置到菜品选择，从婚纱款式到伴手礼，每一个细节他都要亲自把关。

"小鱼，你觉得这个花束怎么样？"他拿着平板给我看花束的照片。

"很漂亮啊。"

"那这个呢？"他又翻出另一张图片。

"也很漂亮。"

"那你喜欢哪个？"

"都喜欢。"

顾寒川有些纠结："可是只能选一个啊。"

"那就选第一个吧。"

"真的？你确定？"

"确定。"

"那我再问问花艺师，看看能不能改进一下..."

看着他纠结的样子，我哭笑不得。

这个人怎么比新娘还紧张啊？

"顾寒川，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我安慰他，"就算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但是我会介意。"他认真地说，"小鱼，你只会结这一次婚，我一定要让你拥有最美好的回忆。"

听到这话，我心里又暖又感动。

这个人为了给我一个完美的婚礼，真的是煞费苦心。

婚礼的前一周，我去试婚纱。

当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顾寒川看呆了。

"怎么样？"我转了个圈，"好看吗？"

"好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太好看了。"

"你怎么哭了？"我发现他的眼眶红了。

"我没哭。"他别过脸，"就是觉得...你穿婚纱真的很美。"

"傻瓜。"我走过去抱住他，"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要结婚了。"

"嗯。"他紧紧抱着我，"小鱼，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应该是我谢谢你愿意娶我才对。"

"不，是我高攀了。"他认真地说，"沈小鱼，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那遇见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就这样，我们在婚纱店里相拥而泣，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而激动。

婚礼当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我在化妆间里化妆，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新娘子，你今天真的太美了！"化妆师夸赞道。

"谢谢。"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平时漂亮了很多。

精致的妆容，华美的婚纱，还有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公主。

"小鱼！"门开了，我的几个好朋友冲进来。

"天哪，你太美了！"

"顾总看到你一定会哭的！"

"快拍照快拍照！"

朋友们围着我拍了很多照片，然后陪着我一起等待婚礼开始。

时间到了，音乐响起，我挽着爸爸的手臂走向婚礼现场。

当我看到站在台上等待我的顾寒川时，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看起来格外帅气，眼中满含着深情和爱意。

当我走到他面前时，他伸出手，我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你今天真的很美。"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也很帅。"我回复道。

牧师开始主持婚礼，当他问到"你愿意娶沈小鱼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要爱她保护她一生一世吗？"

顾寒川大声回答："我愿意！"

轮到我的时候，我也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交换戒指，接吻，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我们正式成为了夫妻。

"顾太太。"顾寒川在我耳边叫我。

"顾先生。"我回应他。

我们相视而笑，眼中都是满满的幸福。

从此以后，我就是顾太太了，他就是我的丈夫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昨天我们还是男女朋友，今天就变成了夫妻。

但是这种改变让我感到很踏实，很安心。

因为我知道，从今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婚礼结束后，我们去度蜜月。

顾寒川带我去了马尔代夫，每天我们就在海滩上晒太阳，在海里游泳，或者在房间里看电影聊天。

"小鱼，你后悔嫁给我吗？"他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他认真地说，"你这么好，我怕哪天你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好，会后悔。"

"顾寒川。"我认真地看着他，"我爱的不是完美的你，而是真实的你。"

"真实的我？"

"对，爱哭的你，幼稚的你，偶尔小脾气的你，还有深深爱着我的你。"我握住他的手，"这些才是真正的你，也是我爱的你。"

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眶又红了。

"小鱼，我真的很爱你。"

"我也爱你，我的顾先生。"

就这样，我们在马尔代夫的夕阳下相拥而吻，开始了我们作为夫妻的新生活。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我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而且比以前更加相爱了。

我想，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吧。

两个人一起经历风雨，一起成长，一起变得更好，然后手牵手走向幸福的未来。

顾总今天又被我气哭了吗？

没有，因为现在他每天都在笑。

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但是我相信，无论未来遇到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度过。

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也是彼此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