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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不不不,我是千金大小姐,做咸鱼了不了解!哈哈哈!

生活里全是泪,越是折腾越倒霉,垂死挣扎你累不累,不如瘫在床上睡。

小姐小姐,夫人唤你到大堂,刘公子来了,下人小翠匆匆来到!

不去不去,就说本小姐还没起床,我这种女子就不要祸害刘大公子了!

美就一个字,却跟了姐一辈子。

小翠无语的看着我,小姐别闹了好不好,你不去,夫人会惩罚小翠的!

姐给你面子,你揪姐小辫子,可是我只想做咸鱼,做什么大家闺秀贤妻良母,我做不到啊!

(未穿越前,被生活压弯了腰,父母欠了一屁股债,老公出轨,独自带孩子,还要还债,一天终于上承受不住压力,抱着孩子就去跳桥,孩子被路过的好心人抱住了,可“我”还是决定结束了生命)

(穿越时空,摇身一变千金大小姐,大小姐的真是性格就是咸鱼,和我上辈想做的那种,这穿越做到了)

小翠,你就如实告诉我娘就行,她还不知道本小姐什么性格。

小翠快急哭了,小姐,夫人说了,再不听话,就关你在房间一个月里不给出去。

无所谓,有点累,但姐依然是迷人的玫瑰。

“死丫头”外面传来了娘亲的声音,快跟我出去,刘公子温文尔雅,才华横溢,你咋就“死心眼”要做咸鱼。

娘,我这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儿不想祸害人家。

你都没见面,怎么知道刘公子喜不喜欢呢!

娘亲硬是拉我出去见刘公子。

我们两个“一眼万年”,(脑瓜蹦出:你也是穿越的?懂我咸鱼一条?)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

刘公子一惊,看我文采非凡,却与劝我回家,马上说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娘亲也惊呆了,这丫头懒惰成性,怎么这么好文采。

第二章 异世知音

我歪着头打量眼前作揖行礼的青年,他腰间玉佩系着的同心结样式,分明是现代汉服圈流行的款式。这话本里千篇一律的“窈窕淑女”台词,却被他故意咬重了“逑”字——这尾音的腔调,像极了我们穿越前常玩的谐音梗。

“公子谬赞,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我转着绢帕掩唇而笑,故意将袖口绣着的并蒂莲转到他眼前。果然,他目光扫过那簇莲花时,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只有穿越者才懂的暗号——并蒂莲在我们那个群里,是接头暗语。

母亲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刘公子可是状元郎,难得对你青眼有加……”话音未落,我突然踉跄着往前扑,刘公子眼疾手快扶住我的手肘,指尖在我腕间轻轻划过,触感却像在敲摩斯密码。

“城西,醉仙楼,戌时三刻。”他俯身时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却让我后颈泛起鸡皮疙瘩。这熟悉的行事风格,像极了我们群里那个总爱搞神秘的程序员老张。

待刘公子告辞离去,母亲举着团扇恨铁不成钢:“你往日连描花都手抖,今日竟能即兴赋诗?”我往太师椅上一瘫,翘起兰花指:“哎呀母亲,人家这叫深藏不露,毕竟太优秀容易遭天妒嘛!”

小翠憋笑憋得脸通红,赶紧上来给我捏肩。我趁机塞给她一锭银子:“去集市买些蜜饯果子,再帮我盯着刘公子的马车。”小丫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姐放心,保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打听清楚!”

夜幕降临时,我翻出压箱底的素色襦裙,戴着帷帽溜出后门。醉仙楼二楼雅间里,刘公子正慢条斯理地品茶,见我进来,竟掏出个牛皮纸袋推到桌上——里面赫然是两包辣条。

“特地带的存货,过期半年了,但穿越者不讲究这个。”他撕开包装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酸,“我叫陆远,穿过来三年,终于找到组织了。”

我抓起辣条塞进嘴里,熟悉的麻辣味直冲脑门,差点感动哭了:“我叫苏晚,刚穿过来三天。原来你就是论坛里说的‘古代基建狂魔’?听说你在搞水泥配方?”

陆远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别提了,石灰比例总不对。倒是你,打算一直当咸鱼?这侯府表面风光,实则暗流涌动,你那个庶妹最近和二皇子走得很近……”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我和陆远对视一眼,同时抄起桌上的茶盏。月光下,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竟是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陆远抄起板凳就要砸,我却注意到那人腰间晃动的银铃——和小翠的发饰一模一样。

“小翠?”我话音未落,黑衣人摘下面巾,果然是小翠哭红了眼:“小姐快跑!夫人发现你溜出来,说要把你许给五十岁的镇北大将军冲喜!”

第三章 咸鱼翻身计

我手里的辣条“啪嗒”掉在桌上,看着小翠梨花带雨的模样,后槽牙咬得生疼。陆远已经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用椅子抵住门,嘴里还念叨着:“早该在房梁设个简易警报装置,失策失策!”

“镇北大将军不是上个月才纳了第十八房小妾?”我扯过帕子给小翠擦眼泪,余光瞥见陆远从袖袋里摸出个竹制机关盒,“冲喜?我看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陆远“咔嗒”一声打开机关盒,里面躺着枚锈迹斑斑的指南针:“侯夫人这么着急把你嫁出去,恐怕和二皇子有关。你那庶妹最近在筹备诗会,点名要请京城贵女,唯独没给你下帖子。”

我冷笑一声,抓起桌上辣条包装袋在掌心团成球:“好啊,表面上姐妹情深,背地里给我挖坑。不过五十岁老将军……”突然灵光一闪,我拽着陆远的袖子直晃悠,“你不是会改良火药配方吗?”

陆远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镜片反光下眼神狡黠:“你想搞个‘意外失火’,让联姻泡汤?”

“太俗!”我往嘴里塞了片辣条,辣得直哈气却笑得贼兮兮,“我们来场‘仙女下凡’!”

三日后,镇北大将军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开到侯府门前。我穿着镶满夜光萤粉的广袖襦裙,被红盖头捂得直冒汗。小翠偷偷往我袖袋里塞了把混着硫磺粉的香灰,压低声音:“陆公子说时辰一到就撒出去!”

拜堂时,我突然踉跄着撞翻烛台。陆远混在宾客里猛地拍掌,瞬间,屋顶预先安置的烟花筒“咻”地窜上天!彩色火星噼里啪啦炸开,我趁机扯掉盖头,往空中扬起香灰。烟雾缭绕间,我捏着嗓子唱道:“瑶池仙子落凡尘,姻缘簿上无此名——”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老将军被硫磺熏得涕泪横流,庶妹指着我尖叫:“她、她妖言惑众!”我踩着三寸金莲灵活躲开扑来的家丁,瞥见陆远混在人群里竖起大拇指。

混乱中,二皇子的马车突然停在府外。我隔着烟雾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故意往自己脸上抹了把香灰,扯开嗓子嚎:“救命啊!有人逼良为娼!”

当夜,我蹲在陆远的秘密工坊里啃烧鸡。他正往竹筒里装填改良后的烟花火药,头也不抬道:“二皇子已经派人调查侯府了。不过你这招‘仙女跳’,怕是要成京城笑柄。”

我打了个饱嗝,用袖子擦嘴:“笑柄就笑柄,总比当小妾强。对了,你说能不能在诗会上搞个‘活字印刷术’惊艳全场?”

陆远的手抖了抖,火药撒出半管:“你不是要当咸鱼吗?”

“此咸鱼非彼咸鱼!”我晃着鸡腿,眼里闪过精光,“既然穿越了,总得干票大的——先从搅黄庶妹的诗会开始!”工坊外,小翠抱着装满辣椒面的陶罐探头探脑,三人对视一眼,笑得像三只偷腥的猫。

第四章 诗会惊澜

距离庶妹苏柔举办的“流觞诗会”只剩三日,陆远的工坊里弥漫着桐油与墨汁的气味。我盯着案台上歪歪扭扭的胶泥活字,食指戳了戳某个刻反的“云”字:“这真能印出诗来?”

“原理绝对没问题!”陆远推了推眼镜,鼻尖沾着墨点,“但胶泥烧制成型太难,改用梨木刻字又……”话音未落,小翠风风火火撞开门,怀里抱着捆得歪七扭八的竹简:“小姐!苏柔派人给各府送请柬,说要当众展示失传的‘璇玑回文诗’!”

我抄起竹简展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看得人眼花。突然注意到边角处洇开的蓝墨水痕迹——这分明是现代钢笔才有的晕染效果!“不好!”我猛地拍案,“苏柔身边也有穿越者!”

陆远立刻掏出自制的放大镜,眯着眼研究字迹:“纸张质地是寻常宣纸,但墨色……”他突然脸色大变,“这墨里掺了朱砂和磷粉!一旦遇明火……”

“诗会设在湖心亭,四周全是纱幔!”我倒抽冷气,抓起裙摆就往外跑,“苏柔这是要借着诗会纵火,再把罪名栽赃到我头上!”

当夜,我们三人乔装成杂役摸进侯府仓库。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堆积如山的诗稿上,我刚摸到一摞宣纸,暗处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陆远反应极快,抄起墙角扫帚甩出,只听“叮”地一声,暗处人影挥剑格挡,月光下,那人腕间红绳系着的转运珠吊坠格外刺眼——是穿越者常用的饰品!

“谁?”我扯下帷帽,借着月光看清对方面容,竟是苏柔的贴身丫鬟春桃。她瞳孔骤缩,挥剑直刺过来,陆远猛地拽住我往旁一滚,小翠抓起装辣椒面的陶罐劈头盖脸泼过去。

春桃惨叫着捂住眼睛,我趁机夺下她手中的剑,剑柄暗格里滑出半张泛黄的纸,上面赫然画着简易火药配方。“说!还有谁是穿越者?”我剑尖抵住她咽喉,余光瞥见陆远已经在研究那张图纸。

春桃咬牙冷笑:“就凭你们?二皇子殿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陆远当机立断掏出烟雾弹掷出,浓烟中,我们三人翻墙而逃。

回到工坊,陆远连夜改良活字,将磷粉巧妙融入墨汁:“既然他们想纵火,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我摩挲着春桃留下的图纸,突然想起二皇子那日在迎亲现场的眼神——他恐怕早就知道穿越者的存在。

诗会当日,湖心亭张灯结彩。我混在宾客中,看着苏柔身着华服站在亭心,身后丫鬟捧着描金诗匣。“听闻姐姐近日诗兴大发。”她掩唇轻笑,目光扫过我时闪过一抹阴鸷,“不如也当众献丑?”

我晃着折扇踱步上前,陆远悄悄塞给我个袖珍打火机。就在苏柔打开诗匣的瞬间,我突然点燃袖口暗藏的磷火墨字!霎时间,漫天诗稿燃起幽蓝火焰,化作无数发光蝴蝶在夜空盘旋。

“这是……火中作诗!”宾客们惊呼。我趁机跃上亭栏,对着二皇子的方向高声吟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苏三小姐,你说这诗写得如何?”

苏柔脸色煞白,春桃突然从暗处冲出,手中匕首直取我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小翠甩出套马索将她绊倒,陆远则掏出个竹筒朝天发射——夜空中炸开的烟花里,竟浮现出“穿越者在此”的发光字样!

第五章 暗流汹涌

烟花炸开的刹那,整个湖心亭陷入诡异的寂静。二皇子端着茶盏的手顿在半空,鎏金茶托与瓷盏相碰,发出细碎的脆响。苏柔踉跄着扶住亭柱,艳丽的胭脂下,脸色比她腕间的羊脂玉镯还要惨白。

“妖、妖术!”春桃被小翠死死压在地上,仍在声嘶力竭地尖叫,“她定是被邪祟附体!”周围的贵女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打翻了案上的果盘,有人慌乱中踩住了裙裾,尖叫声混着杯盏碎裂声此起彼伏。

我摇着折扇悠然跳下亭栏,故意在春桃面前蹲下:“穿越者何苦为难穿越者?不过你这演技,比起横店群演可差远了。”说着,指尖挑起她腕间的转运珠,“就凭这个,还想在古代搞谍战?”

“住口!”二皇子突然起身,玄色蟒袍扫过满地狼藉。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我脸上逡巡,最后定格在我腰间若隐若现的打火机上,“苏姑娘如此奇思妙想,不知这‘火中作诗’的把戏,究竟是何人所授?”

陆远不知何时混到了人群前排,故意提高嗓门:“二皇子殿下难道不知?苏大小姐近日常与乞丐流民往来,怕是从那些走南闯北的奇人异士处学来的本事!”这话半真半假,倒让几位贵妇人掩着帕子窃窃私语——毕竟我“接济乞丐”的事,确实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我趁机装出委屈模样:“殿下明鉴!妹妹说要展示失传的璇玑回文诗,我不过是想凑个热闹。谁料这诗稿……”我抓起半张仍在燃烧的纸,“竟暗藏玄机!若不是及时发现,今日诗会恐怕要葬身火海!”

苏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怨毒:“姐姐休要血口喷人!这诗稿明明是你……”

“够了!”二皇子挥袖打断,目光在苏柔颤抖的指尖上停留片刻——那里还沾着未擦净的磷粉,“来人,将春桃带走审问。今日诗会到此为止。”

人群渐渐散去,我正要溜走,却听身后传来二皇子低沉的声音:“苏姑娘,改日可愿与本皇子共品新茶?”我回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背顿时渗出冷汗——这分明是鸿门宴。

当夜,侯府灯火通明。母亲举着鸡毛掸子在我房里来回踱步:“你看看你!把诗会搅成什么样子?二皇子亲自过问,你爹的乌纱帽都快保不住了!”

我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盖住头:“娘,我这是救了满场人命啊!再说了,苏柔她居心叵测……”

“住口!”母亲气得浑身发抖,“从明日起,你给我禁足!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门被重重摔上,我却对着帐顶露出狡黠的笑。小翠从衣柜里钻出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小姐,陆公子让我送来的。”我打开油纸,里面竟是张手绘地图,标注着京城某处废弃的道观——还有一行小字:“二皇子的人在监视侯府,明日申时,道观密会。”

窗外,月光如水。我摩挲着地图上的标记,突然想起春桃临死前的狞笑:“你们以为赢了?二皇子手里的穿越者,可不止我一个……”看来,这穿越者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道观迷局

翌日申时,我扮作小道士模样,戴着竹编斗笠混在香客中出了侯府。废弃道观坐落在城西荒山,斑驳的朱漆大门半掩着,蛛网在门框上随风轻晃,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檀香与潮湿的霉味。刚跨过门槛,陆远从残破的影壁后闪出来,怀里还抱着个木箱,箱角沾着新鲜的泥土。

“你挖地道了?”我指着他沾满草屑的衣摆。

“差不多。”他警惕地望向四周,压低声音,“二皇子的暗卫在山道布了三层岗哨,我从后山坟冢绕过来的。”说着打开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竹筒,“改良版烟雾弹,加了辣椒粉和花椒粉,呛不死他们也得辣出眼泪。”

话音未落,道观深处传来铜铃轻响。我们对视一眼,贴着墙根摸进正殿。神像背后的密室里,烛火摇曳中,一个蒙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背对着我们,案几上摆着个沙漏,细沙正簌簌落下。

“二皇子殿下的雅兴真是别致。”我晃了晃腰间的打火机,金属外壳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请我喝茶的邀约,该不会就是为了这副面具?”

面具人缓缓转身,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碎砖:“苏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他抬手摘下面具,露出二皇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过比起面具,本皇子更好奇——你和那个自称‘陆远’的人,究竟从何处学来的奇技淫巧?”

陆远突然往前跨出一步,木箱“咚”地砸在地上:“殿下何不先解释解释,春桃手里的火药配方,还有苏柔诗稿里的现代墨汁?”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寒光,“据我所知,这些东西,可不会凭空出现在古代。”

二皇子的眼神骤然变冷,袖中滑出一柄短刃。就在这时,密室顶部的瓦片突然碎裂,无数银针暴雨般射下。我拽着陆远就地翻滚,他怀中的竹筒散开,白雾瞬间弥漫整个密室。辛辣的气味中,我听见二皇子的咳嗽声,还有暗卫们慌乱的呼喝。

“往地道跑!”陆远扯着我撞开密室暗门。狭窄的地道里霉味刺鼻,墙缝里渗出的水渍顺着脚踝往上爬。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突然摸到腰间的打火机——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神器”!

“趴下!”我将煤油倒在地道角落的干草上,火苗“腾”地窜起。热浪席卷而来时,陆远已经掏出竹筒对着火焰发射。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道剧烈震动,碎石纷纷落下。追兵的惨叫声中,我们跌跌撞撞爬出地道,却发现自己竟闯进了一片乱葬岗。

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墓碑泛着青白。陆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不对劲,这些墓碑的朝向……”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十个蒙着黑巾的人举着火把将我们包围,火把照亮为首那人的脸——竟是本该被关在大牢里的春桃!

“Surprise!”她晃着手中的电击棒,电流噼啪作响,“二皇子殿下早就猜到你们会来,这乱葬岗下,可是专门为穿越者准备的……”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狼嚎打断,四周的墓碑后,绿油油的狼眼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陆远悄悄往我手里塞了个竹筒:“一会儿听我信号,往狼群那边跑。”他压低声音,“这些狼怕是被人下了药,见人就咬,比追兵更难对付。”

春桃狞笑着挥动手臂:“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在这时,陆远突然将烟雾弹掷向天空,刺鼻的浓烟中,我听见他大喊:“跑!往北斗星的方向!”

第七章 狼冢奇谋

刺鼻的烟雾裹着辣椒粉在乱葬岗弥漫开来,我被呛得眼泪直流,却死死攥住竹筒跟着陆远狂奔。身后传来春桃的怒骂和狼群的嘶吼,腥风裹挟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恍惚间我瞥见墓碑间闪过幽绿的狼影,獠牙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它们的牙齿有毒!”陆远突然拽住我急停,将一枚竹筒狠狠砸向地面。爆炸的火光中,三只巨狼被炸得倒飞出去,却又立刻翻身站起,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鸣。我这才看清,这些狼的腹部都缝着奇怪的铜片,随着呼吸发出机械转动的声响。

“是机关兽!”陆远的眼镜片蒙上一层白雾,“二皇子身边果然有精通机关术的穿越者!”话音未落,春桃带着追兵冲破烟雾,电击棒的蓝光在夜色中划出狰狞弧线。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扯住陆远滚进旁边的墓穴——那竟是个半塌陷的盗洞!

潮湿的泥土糊了满脸,我们在狭窄的洞穴里狼狈爬行。头顶传来重物踩踏的震动,春桃的声音透过土层传来:“给我掘地三尺!他们逃不了!”陆远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我看见洞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图,中央赫然画着个眼熟的符号——正是陆远工坊里那枚指南针上的标记!

“这是穿越者留下的坐标!”陆远瞳孔骤缩,指尖拂过星图边缘的小字,“‘狼瞳现,星轨变,钥匙藏于……’后面的字被毁掉了!”洞外传来狼群利爪刨土的声响,我心急如焚地扒拉着碎石,突然摸到块冰凉的金属——竟是半截齿轮!

“这些机关兽是被人用齿轮操控的!”我举起齿轮,齿牙间还沾着狼毛,“只要找到中枢装置……”话没说完,洞穴突然剧烈摇晃,一只巨大的狼爪破土而入!陆远眼疾手快甩出烟雾弹,趁乱将竹筒里的粉末撒向狼爪缝隙——那是他特制的腐蚀剂!

“快走!往东南方向!”陆远拉着我跌跌撞撞爬出盗洞,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月光下,十二根刻满星纹的石柱环绕着中央的青铜巨鼎,鼎中跳动的火焰竟是诡异的紫色。春桃带着追兵从四面八方围来,而祭坛外围,数百只机关狼正缓缓逼近,形成钢铁獠牙的牢笼。

“苏姑娘,你以为能逃得掉?”二皇子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把玩着枚古朴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与星图相同的符号,“这狼冢祭坛,正是打开穿越之门的钥匙。而你们,将成为启动仪式的祭品。”他话音刚落,祭坛突然发出轰鸣,青铜鼎中的火焰冲天而起,在夜空中投射出巨大的星轨图。

陆远突然将我护在身后,低声道:“还记得诗会上的磷火墨字吗?”他的袖口悄然滑落,露出绑着的磷粉竹筒,“一会儿我引开机关狼,你趁机毁掉祭坛中枢!”没等我反驳,他已经点燃磷粉冲向狼群,幽蓝的火光瞬间将他吞没。

“陆远!”我红着眼眶冲向青铜鼎,却被春桃的电击棒拦住去路。电流擦着耳畔闪过,我突然想起袖中藏着的辣椒粉竹筒——这可是现代“生化武器”!辛辣的粉末泼向春桃面门,她惨叫着摔倒在地,我趁机跃上祭坛,将所有竹筒一股脑塞进鼎中!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夜空,紫色火焰裹挟着齿轮碎片冲天而起。二皇子的怒吼声中,我看见祭坛中央裂开巨大的缝隙,无数发光的丝线从地底涌出,在空中编织成璀璨的星轨。陆远浑身浴血地冲过来,拽着我跳进缝隙:“这是穿越者的传送阵,赌一把!”

光芒吞没我们的瞬间,我听见二皇子最后的咆哮:“你们逃不掉的!星海彼岸的力量,终将属于我!”而在意识消散前,我仿佛看见星轨深处,有个与我一模一样的身影,正透过时空裂缝凝视着这里……

第八章 星海迷踪

刺眼的光芒如潮水般涌来,身体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同时穿刺,我死死攥着陆远的手腕,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与二皇子不甘的怒吼。不知过了多久,光芒骤然消散,我重重摔在一片冰冷的沙地上,喉咙里腥甜翻涌。

“苏晚!”陆远咳着血沫爬过来,他的衣袖已被腐蚀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诡异的紫纹,“这是...星海彼岸?”

我强撑着起身,目之所及是一片悬浮着发光石块的奇异空间,脚下的沙地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每一粒沙都在缓缓流转,拼凑成不断变化的星图。远处传来空灵的吟唱,像是无数人同时低语,却又听不清字句。

“小心!”陆远突然将我扑倒,一道幽蓝的光束擦着头顶飞过。我抬头,瞳孔猛地收缩——天空中漂浮着巨大的机械眼球,表面齿轮交错,瞳孔竟是旋转的黑洞,正死死盯着我们。更远处,数以百计的机械兽在发光石块间穿梭,它们的造型比狼冢的机关狼更诡异,有的长着水晶翅膀,有的躯体由流动的金属构成。

“这些机械兽的核心...”陆远捡起块金属碎片,上面刻着与二皇子怀表相同的符号,“和穿越之门的能量源有关!二皇子想打开这里的通道,恐怕是为了...”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地面裂开缝隙,爬出一只巨大的机械蜘蛛,八只节肢闪烁着寒光,腹部嵌着颗跳动的紫色晶体。陆远迅速掏出竹筒,却发现里面的药剂在这诡异空间里失去了效果。

“用这个!”我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穿越前孩子送给我的廉价塑料星星。在这奇异空间中,塑料星星竟开始吸收周围的光芒,变得晶莹剔透。我将星星掷向机械蜘蛛,它瞬间爆炸成璀璨的光雨,腐蚀着机械蜘蛛的外壳。

“这里的规则...和我们认知的不同!”陆远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捡起机械蜘蛛的残骸,“普通物品在这里可能成为致命武器!”

就在这时,空间突然扭曲,一个身披星砂长袍的身影缓缓浮现。那人面容模糊,却让我莫名感到熟悉。“外来者,你们打破了星海的平衡。”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二皇子的野心,将唤醒沉睡的星渊巨兽。”

“星渊巨兽?”我警惕后退,“和穿越之门有什么关系?”

长袍人抬手,空中浮现出古老的画面:远古时期,一群穿越者为了阻止某种灾难,用巨大的机械装置将星渊巨兽封印在时空裂缝中,而狼冢祭坛正是封印的钥匙之一。二皇子手中的怀表,竟是启动解封仪式的核心部件。

“你们必须阻止他。”长袍人递来一枚刻满星纹的戒指,“这能帮你们在星海定位怀表。但要小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星海深处,有东西在注视着一切。”

戒指刚戴上手指,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一颗巨大的头颅冲破云层,它的皮肤由星辰与暗物质交织而成,睁开的瞬间,整片星海的光芒都黯淡了——那是被封印的星渊巨兽,而它的额头上,正插着二皇子那枚发光的怀表。

第九章 星渊博弈

巨兽睁眼的刹那,整个星海剧烈震颤。悬浮的发光石块如流星般坠落,陆远一把将我拽到凸起的岩石后方。碎石擦着衣角飞溅,我望着巨兽额间闪烁的怀表,那上面的指针正以疯狂的速度旋转,每转动一圈,巨兽身上的暗物质纹路就蔓延一分。

“得想办法把怀表取下来!”我攥紧发烫的星纹戒指,指针正不受控地疯狂摆动,“但这怪物的体型...”

话音未落,巨兽突然张开布满星辰的巨口,一道暗物质洪流倾泻而下。陆远猛地掏出怀里仅剩的竹筒,将最后一点粉末洒向地面:“借它的力量!”粉末触碰到暗物质的瞬间剧烈燃烧,形成一道向上喷射的光焰,我们顺着光焰腾空而起,直扑巨兽额头。

然而接近怀表的刹那,无数机械触手从巨兽皮肤下钻出。我扯下腰间的丝巾,在这星海之中,普通布料竟化作坚韧的锁链。“缠住触手!”我大喊着甩出丝巾,陆远心领神会,用竹筒发射磷粉干扰机械兽的视线。可巨兽突然发出怒吼,声波震得我们耳膜生疼,手中的临时武器纷纷崩解。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神秘长袍人再次出现。他抬手一挥,无数星砂凝聚成巨网,暂时困住巨兽的动作:“它的弱点在喉间的封印核心!但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我和陆远对视一眼,同时发力。他甩出改良后的火药竹筒,在巨兽脖颈炸开烟雾,我趁机踩着星砂形成的阶梯,冲向那团闪烁的封印核心。可就在指尖触碰到核心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二皇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巨兽肩头,手中的短刃直刺我后心!

“小心!”陆远扑过来替我挡下攻击,鲜血溅在巨兽的暗物质皮肤上,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黑洞。二皇子狞笑着举起怀表:“愚蠢!这星渊巨兽本就是穿越者创造的终极兵器,只有它的力量,才能重塑三界!”

巨兽突然发出悲怆的嘶吼,封印核心开始崩裂。我看着陆远逐渐透明的身体,突然想起长袍人说的“星海规则”。颤抖着摸出怀中最后一件物品——穿越前孩子画的蜡笔画,在这充满奇迹的空间里,那张稚嫩的画作竟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以爱为引,以念为刃!”我将画作掷向封印核心,蜡笔画化作金色锁链,与二皇子的暗物质力量激烈碰撞。陆远强撑着爬起,将所有剩余的火药竹筒捆在一起:“苏晚,还记得诗会上的‘仙女下凡’吗?这次...我们来个真正的星海爆破!”

爆炸的光芒中,我看见巨兽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它猛地甩头,将二皇子甩向时空裂缝。而我和陆远被爆炸的余波推向相反方向,在坠落的瞬间,星纹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它正在自动寻找返回的传送坐标。

“抓紧我!”陆远的声音混着轰鸣声传来。光芒吞没我们的刹那,我最后望了一眼逐渐平静的巨兽,它额间的怀表已经消失,喉间的封印核心重新亮起微光。而在时空的裂缝深处,二皇子的怒吼声中,隐约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轻笑——那声音,竟和神秘长袍人如出一辙。

第十章 虚实迷局

刺眼的光芒裹挟着星砂将我们吞噬,身体像是被卷入时空漩涡,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等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侯府后院的荷花池边,陆远浑身是血地倒在不远处,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焦黑的竹筒。

“陆远!”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指尖刚触到他的脉搏,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急忙将他拖到假山后,就见苏柔带着一群家丁举着火把闯了进来,她的眼神在空无一人的池边逡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明明感应到星纹戒指的波动...难不成又让她跑了?”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指,那枚星纹戒指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若隐若现的淡金色纹路。苏柔离去后,我咬着牙背起陆远,却发现他伤口处的紫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昏迷中还喃喃自语:“怀表...齿轮...长袍人...”

将陆远藏进秘密工坊后,我在他怀里发现了半张烧焦的纸条,上面用木炭画着残缺的齿轮图案,旁边写着潦草的字迹:“二皇子的背后...还有更古老的穿越者组织...”窗外突然响起夜枭的啼叫,我猛地抬头,看见月光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那人的背影竟与神秘长袍人极为相似。

三日后,侯府突然张灯结彩,父亲喜气洋洋地宣布皇上赐婚——对象竟是失踪多日的二皇子。我躲在屏风后看着苏柔头戴凤冠的模样,她耳垂上晃动的珍珠坠子,和二皇子怀表内侧的花纹如出一辙。当她转身时,我清楚地看见她后颈浮现出和我手指上一模一样的淡金色纹路。

“姐姐也来观礼?”苏柔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笑容甜美得瘆人,“听说你前些日子救了陆公子一命?不过可惜啊...”她凑近我耳边低语,“他的工坊已经被‘意外’烧毁了。”

我瞳孔骤缩,转身就往工坊方向狂奔。远远望去,那里只剩一片焦土,陆远不知所踪。灰烬中,我扒出了那枚指南针的残骸,断裂的指针正指向西北方——那是城郊一座废弃的天文台。

深夜,我翻墙溜出侯府。天文台的穹顶敞开着,月光透过古老的浑天仪洒在地面,形成奇异的星图。台阶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陆远正摆弄着一堆齿轮,他的手边放着那枚本该在星渊巨兽额间的怀表。

“你果然还活着!”我冲上前,却在看清他面容的瞬间僵住——此刻的陆远眼神冰冷,嘴角挂着二皇子般的邪笑。他转动怀表,表盘弹开,里面竟嵌着半张我的照片,正是我穿越前抱着孩子在海边拍的那张。

“苏晚,欢迎来到真正的游戏。”陆远站起身,浑天仪突然发出轰鸣,无数齿轮从墙壁中探出,将我死死困住,“你以为星海彼岸的危机解除了?不,这一切,不过是某个穿越者精心设计的剧本...”

天文台的穹顶缓缓打开,我看见夜空中浮现出巨大的星轨投影,而在星轨的中央,那个神秘长袍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抬手一挥,整个空间开始扭曲,陆远的面容在光影中不断变幻,最后竟与长袍人重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场穿越游戏的‘GM’。”长袍人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那赫然是另一个“我”,眼神中却透着我从未有过的癫狂,“二皇子、苏柔、陆远...不过是我操控的棋子。而你,将成为解开最终谜题的关键钥匙。”

第十一章 镜中迷影

我盯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穹顶的星轨投影诡异地流转,将两个“我”的影子重叠又分开。长袍人抬手轻抚怀表,表盘内侧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天文台的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镜面,每个镜中都映出不同场景:二皇子在密室里绘制星图,苏柔对着虚空微笑,而陆远...竟跪在长袍人面前低头行礼。

“很震惊?”长袍人指尖划过镜面,镜中的陆远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与此刻如出一辙的冰冷,“这些年我用怀表操纵时空碎片,在不同时间线安插棋子。陆远是我选中的‘观测者’,负责引导你一步步踏入棋局。”

我猛地攥紧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星渊巨兽、星海彼岸,也是你设计的?”

“当然。”长袍人发出癫狂的笑声,挥袖间镜中场景骤变——远古时期,一群穿越者围在巨大的机械装置旁,为首之人正是她的模样,“千年前我发现这个世界不过是高等文明的‘实验场’,星渊巨兽是维持世界平衡的核心程序。但程序有漏洞,所以我创造了‘危机’,再安排你这个‘救世主’出现。”

天文台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地面裂开缝隙,无数发光的丝线破土而出,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棋盘。我被丝线吊起,悬在棋盘中央,惊恐地发现丝线另一端竟连接着镜中无数个“我”,她们穿着不同服饰,却都带着相同的迷茫表情。

“你以为自己是穿越者?错了。”长袍人转动怀表,丝线收紧,“你只是我从无数平行时空复制的‘备用程序’。每次实验失败,我就重置时间线,用新的‘你’继续破解世界漏洞。”她突然逼近,呼吸喷在我脸上,“而这次,你体内的淡金色纹路,就是突破最终防线的密钥。”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穿越前跳桥的瞬间,水中倒映出的竟不是自己的脸,而是长袍人的狞笑;初到侯府时,墙角的蜘蛛织出的网,正是怀表内齿轮的形状;甚至每次与陆远的“偶遇”,都暗藏着精密的时间计算。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强撑着问,指甲悄悄抠住丝线。

“因为这次实验需要变量。”长袍人抬手召唤出星纹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之前的‘你’都按剧本行动,唯有这次,你在星海彼岸用蜡笔画唤醒了星渊巨兽的人性——这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她转动戒指,整个空间开始坍缩,“现在,该启动最终测试了。”

丝线突然将我拽入最近的镜面,镜中世界天旋地转。等我站稳,发现自己身处现代医院,病床前站着个陌生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正冲我笑——那孩子的面容,竟和我穿越前的孩子一模一样。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孩子张开双臂。我颤抖着伸手,却在触碰到孩子的瞬间,听见长袍人冰冷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选择吧,拯救这个虚假的‘家人’,还是回到古代修复世界漏洞。记住,你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平行宇宙...”


更新时间:2025-07-06 17:4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