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签了那份“卖身契”。

搬出公司宿舍的那天，季语-凝亲自开车来接我。

“住哪里？我送你。”她在车里问。

“市郊，云溪山院。”我报了个地址，那是我早就看好的一个别墅区，准备退休后去那里养老的。

季语-凝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方向盘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不顺路吗？”我问。

“顺路。”她目视前方，嘴角却微微上扬，“我家也住那里。A栋，你呢？”

我看着窗外，沉默了。

我预定的是B栋。

就在她家隔壁。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东发来的微信。

“搞定了没？兄弟我这波神助攻，是不是价值千金？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我当伴郎，要求不过分吧！”

我看着那条信息，又看了看旁边正在开车的季语凝。

我默默地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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